林诗画阴阳怪气地说道:“瞧姐姐这话说的,咱们当主子的自是不能由着狗奴才爬头上拉屎撒尿,难道大姐姐认为这奴才不该处置了?或者说是觉得大娘不该如此杀伐果决?再说了二姐姐帮我这亲妹妹也是理所当然,到了大姐姐的嘴里,反到是说二姐姐这般是不应该咯,合该妹妹我被这狗奴才欺负了去?”
“是啊,大姐姐,你原是一番好意,但是这样说,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大姐姐是要给这欺主的奴才说情呢?难道大姐姐觉得这奴才比咱们四妹妹更重要不成?”
林诗音跟在后面猛捅一刀。
林诗语也撇撇嘴说:“大姐姐,你可是姓林,难道还要眼瞧着这些奴才当家做主,改庭换姓不成?”
一时,庭院里静静悄悄的,只听到雪花落地的声音。
“我不是那意思,这奴才欺主自该打杀了才是。”
林诗韵一时被逼急了,有些慌乱的答道,只是刚说出来又后悔了,这不是告诉这些奴才们,这事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瞧着,根本就护不了她们么?
果然如此!
林诗语与林诗音暗中对视一眼,院里的丫头、婆子们看向林诗韵的目光有些莫名了!
最终,那几个欺主的奴才被打了十大板赶出府去,哦,林诗韵还想当圣母暗中打发人去寻,结果被林老太爷打发的人给绊住了。
那几个赶出府的奴才失了主子的庇护,又因为传出欺主的名声,一没人请她们,二更是被一伙流氓盯上,得知是林府不要的下人,便趁着夜色把两个长相皎好的小丫头掳走卖去了窑子里,那两个年纪大的被冻死在街头,这事很快传遍了府中,顿时下人们感到心里拔凉拔凉的。
林诗语两姐妹事后得知欢快的摆了一桌酒席,特意打发人去酒肆打了
壶桂花酿,很嗨皮的吃了一顿烤羊肉。
李玉莲得知此事后,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原本刚见起色的身子骨又趴下了,继续躺在床上哼哼叽叽,林诗语听后依然很可乐,反正梁子已结下,也不怕身上的虱子多,当然,此乃后话。
林诗语几人围观完下人们挨板子的戏码后,林诗韵此时已经恨不得冲上去扒了林诗语那张刺眼的笑脸,正好大夫被请了过来。
“姑娘,二门处的婆子来禀,说是大夫已经请来了。”
林诗韵的四大丫鬟之一彩衣,此时穿过月洞门,正好瞧见她站在院子内,心中虽然不解,却还是老老实实的上去禀明了。
明明一双桃花眼中的火烧得发黑,脸上却是恬静温婉,朝她点头道:“知道了,叫人收拾一下屋子,等下大夫来了,请他好生给母亲瞧瞧。”
林诗语原打算离开的,现下听说大夫来了,一时到也不好走开,只得耐着性子与其她姐妹一起等着。
不时,大夫被婆子请进了院子,又进屋瞧过了李玉莲,无非就是怒火攻心,原本受了风寒身子骨没有大安,却又接着受了累,左右不过是叫她静养,尽量让她多放宽心怀,又开了药方,林诗韵事事恭亲,吩咐人去抓了药煎好,服侍李玉莲喝了药,又点上安神香,等她睡下后,几姐妹才退出房内。
此时,林诗韵已是一脸的冰霜,十分憎恨地扫了几人一眼。
“哎呀,姐姐,咱们该给祖母去请安了。”林诗音不耐瞧她的脸色,伸手扯了扯林诗语的衣袖。
“说得是,大姐姐可要与我们一同去?”林诗语当没看到她的脸色。
林诗韵原是想说不去,蔡姑姑在后面暗中扯扯她的衣袖,说道:“姑娘,夫人如今已经睡下了,不若先随了几位姑
娘一同去请安。”
原本站在门边当柱子赵姑姑撩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复又面无表情地依然立在一旁。
“你们等我一下,我先洗把子脸。”
林诗韵说完转身叫小丫头打了热水来,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又均上了胭脂水粉,先前的一丝狼狈也随之而去,又回复到了光彩照人。
随后几人便去了林老夫人去请安。
林老夫人最近心情很不错,见了几个孙女也多了些笑脸。
“这些日子到是累着你们了,原还担心语儿与音儿头回办差事,会拿捏不准,如今看来,媳妇到是把你俩教得不错。”
林诗语傻兮兮地回了个笑容,林诗音心中虽狐疑,面上却也随着摆出一副被夸赞了的得意。
林诗韵说道:“祖母,孙女儿今儿吃了好几斤山楂呢!”
“你又来哄我,这时候哪有山楂。”随即又伸手把她搂在怀中,笑骂道:“你个小丫头,原来是拐着弯儿说我这老婆子偏心呢。”
又问道:“听说你娘亲身子又不大舒坦了,大夫怎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