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语三姐妹难得一同出府,其实主要是林诗
画,像林诗语这么皮实的逗比娃,是时常会偷溜出府的。
三人应邀去了她们的二叔府上,到了晚间吃过了饭,林老夫人打发婆子们来接,这才恋恋不舍的与林诗棋、林诗墨、林诗琴道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林严因为品阶低,住在另一条五品到七品武将住的巷子。
三姐妹坐着马车也不过是半个时辰便回了府,又去给林老夫人报了平安,这才将将回了各自的院子。
行至梨花苑院门前,赵姑姑已撑着纸伞提着气死风灯靠在门沿处等着。
见到两人回来了,忙迎了上来,说道:“姑娘们回来了!”
后面的小丫头忙把小手炉递给两人,林诗语问道:“可是有事?”
赵姑姑只是说道:“奴婢见天色已晚,担心姑娘们路上遇了麻烦,便在此处候着,到也没旁的事,今儿个夫人陪嫁庄子上、铺子上的管事都把帐册送来了,奴婢已去寻了陈妈妈把帐册取来了。”
“今儿有些累了,明日再把这事安排了。”
林诗语点点着,又对林诗音道:“你也早些回去歇着,今儿在雪地里疯了一下午,等下叫明珠给你熬一盅姜糖茶吃了,明儿再看这些帐册吧。”
“知道了,姐姐你可不能偷懒哦,明儿上午去祖母处,下午便在屋里看这些帐册好了。”林诗音觉得这样比较好。
林诗语点点头,示意婆子们送了她们去追月阁。
待赵姑姑随她进了屋,又等身子暖和些了,这才倚在熏笼边慵懒地伸了个腰,问道:“姑姑,可是我们出府后又发生了何事?”
赵姑姑眼里闪过一丝意色,笑道:“姑娘,大姑娘又砸了一屋子的碎瓷片!”
“哦?”林诗语的小汤圆脸泛起一层粉红,乐道:“哎哟,这怎么好意思呢,说来我
们去玩了,大姐姐一个人留在屋里,是很难受。”
明明是说的体谅话,偏生脸上挂着幸灾乐祸。
赵姑姑又道:“大姑娘砸东西时,素墨奉老夫人的令,给大姑娘送最时新的散花锦缎,很不巧被素墨听到了。”
“唉,真是白费了咱祖母的一片好心,我说呢,今儿晚上怎地祖母待我们几个格外热情,原本还心惶惶,不曾想事儿出在这里。”
林诗语小手托腮,哎哟,这种戏码能不能更点呢!不够瞧啊。
“姑娘,咱们要不要在后头再添一把火?”
赵姑姑眼儿微眯,又道:“姑娘固然是想保全而退,大夫人却是颇有心机,只是最近由姑娘出手压制,她尚未回过味来,如今一病,怕是躺在床上有的是功夫琢磨。”
“横竖她是会看明白,我到不怕她,不过嘛,暂时,我们不能动手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林诗语知道子桑宸颢不会无的放矢,只是此话不足以与赵姑姑道来,毕竟还是密而不宣的事。
抬头见赵姑姑一脸的不解,遂又道:“宫里的宁嫔生了小皇子,母凭子贵,咱们得小心点。”
赵姑姑默然,又道:“宁嫔不过是四品官之女,升不了妃子的。”
林诗语秀眉紧蹙,一时思绪飘飞!
“且先这样吧,眼看着要过年了,大姐姐一定会眼红四妹妹得到的差事,难得有空喘口气,我与音儿便抽空把今年的帐册盘点了,该入私库的入了私库,该登记的就登记造册,凡事一条,帐目清楚不能乱。”
赵姑姑应下,又听得香果说是打来了热水,她便知自家主子该休息了。
林诗语也不曾留她,只是叫了院里的婆子提了灯送赵姑姑回了南倒座的住所。
香果等人取了干净的里衣,便进去伺候林诗语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