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奇淫巧技,不足为人道。”人家是祖辈传下来的看家活技,是不会告诉你的。
林诗语默默脑补:月影大概也是不懂,然后在她面前装……逼!
两人的对话传入了内间,只听里头一阵响动,又一个熟悉的人走了出来。
袁公公对于林诗语成为子桑宸颢的“药引子”是蛮高兴的。
至少,自从两人时常见面后,自家主子的恶梦好似断了,原本清瘦的脸颊也有了一丝红润。
皇后娘娘得知后大喜过望,连带所有伺候他的人都得了赏赐,赏的全是金灿灿的金锭子。
当时,就闪瞎了一众公公、宫女们的眼——大爱,土豪金呐。
林诗语并不知他们背后不能说的故事。
全靠她隔三差五翻了自家的墙,终于,肥了隔壁家的田。
现下,她正笑得十分甜美的朝袁公公福了
一礼,袁公公不敢受侧过身子又回了一礼,这才引了她入了内间。
一进门便看到了一个多宝阁,上头摆放了些上了年头的瓷器。
绕过多宝阁,便是一人高的木架,架上放了一盆尺许高,修剪齐整的盆景。
对面墙上挂了一副前朝字画,字体气势磅礴,一看就知是名师所出。
临床边设一金丝檀木软榻,子桑宸颢身着一身紫金镶毛袍,脚蹬暗金镂纹鹿皮靴,乌黑的长发只是用一白玉簪子挽上,却衬得他气质超然,清雅高贵。
手上正捧着一青花骨瓷茶盏,茶雾渺渺,脚边放着个镂空繁纹仙鹤铜熏笼,用的是上好的檀木碳,屋里若有似无的飘着一丝丝安神的檀香气。
“主子,林二姑娘来了!”袁公公恭顺的禀报。
子桑宸颢抬起头来,一双深遂的眼眸看向她,又伸手向她招了招手,声音十分干净,夹杂着些不为人发现的宠溺,说道:“过来!”
林诗语打量他一眼,确定无害后,这才期期艾艾地迈着小碎步行了过去。
这厮气场太强大,审时度势,她决定还是低眉顺眼些比较不会吃亏。
十分乖顺的行至他跟前,心中的小人颠狂呐喊:男神,快快到我碗里来,我给你暖被窝!
林诗语心中默默唾弃自己,不愧是色女!
“可饿了?”
“啊?你说什么?”
对于林诗语,子桑宸颢的感觉很复杂,他不知道为什么林诗语可以治他的“病”。
看看眼前呆傻的小胖墩,他突然觉得无上大师也是个神棍,说什么天机不可泄漏,说什么他需云游四海,然后,从他这里收刮了大量盘缠,不知又猫到那处去继续装天人了。
“发什么呆,饿了?”
不说还好,一说,戳中了林诗语的死穴,肚子很
是不给面子的咕噜咕噜了。
林诗语面上一红,看到袁公公几个低头猛耸肩,小爪一握,怒道:“想笑就笑吧,反正笑不掉我一块肉。”
哈哈……
她拿小眼神狂戳几人,太不给面子了,真是的,都不能愉快的说话了。
一只白皙、干净、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手遮挡住她看向几人的视线。
“饿了便吃饭!”
略带凉意的手尖无意中轻滑过她的唇瓣,林诗语瞪大了眼身体一僵,子桑宸颢一时闪花了眼……
他回过神来,手握拳头放在嘴边轻轻一咳,借此掩出自己心中的尴尬与羞涩。
“之前在古董铺子二楼瞧见了。”
这是向她解释吗?为什么?
子桑宸颢低头望进她懵懂的眼神里,心中升起一股无力。
“正巧这酒楼是我的。”
林诗语瞬间财神爷附体,两眼亮晶晶:“哇,你好会做生意,我娘的嫁妆铺子生意就不曾有这般好过。”
人来人往,坐无虚席,她已经看到白花花的银子狂奔到这厮的荷包里!
重生一世,林诗语认清一件事,银子,非常非常的重要。
子桑宸颢挑挑眉,多嘴的问了一句:“你娘的嫁妆铺子做的何生意?”
若是可以,他不介意多关照一下。
“一个是杂货铺子,一个是酱菜铺子。”
呱呱,呱呱……
一群乌鸦飞过!
子桑宸颢到底忍住没有笑话她,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
能在京城开铺子的,谁家没个拐七弯八的硬后台,于他而言,本身就是个硬后台罢了。
“咳,不一样,你娘是内宅女子,许是不大喜欢做生意。”
冷月王朝也有女子在外帮家族经营生意的,不过,那样的女子多是招婿上门。
子桑宸颢觉得,还是不要打击了她的积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