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晓得林诗语半点都不生气,只是笑意盈盈地把苏小芸请了进去,当听到她说这话时,一双狭长的凤眸里寒光微闪。
趁着人移动之时,错开一步,行至林诗语身边:“大表妹,可要我帮忙?”
林诗语摇摇头,道:“表哥的心意我先领了,只是毕竟是家事,表哥若插手……于我们都不大好,更何况,她即然摆了个下马威,我自然要将那目中无人的下人给处置了,到是要看这府里谁敢拿捏我等。”
她狠狠地瞪向缩在一角的那几个仆人,苏君豪带来的家仆,若有似无的环护四周,以防万一。
实则,是盯住那几个仆人,不让其跑去通风报信。
林诗语看了一眼敞开的大门,此时,拉行李的马车已驶进来,并朝西边的内巷驶去,从那边的内巷由婆子们接手,把马车赶进二门,再把行李送去苍枪院。
“关门!”声音干净、利落。
“二姑娘,请饶命!二姑娘,还请饶命啊!”她尚还未动,那几个小厮已瘫跪在地,府里谁人不知二姑娘脑里就只长了一根筋,只死认理!
苏君豪看这情形知她要干什么,索性自己移到一边去等她。
林诗语轻轻一抽,取出缠在自己腰间的金丝软骨鞭,然后手臂一抖,一条金龙猛地狠狠抽在青石板上,溅起一层火花,青色的石面上也留下来一条白花花的鞭痕。
她低头扫了一眼,暗叹,自己的功力到底比不上娘亲。
而那几个跪下来的小厮,却是吓得腿都软了,就在刚才,一道金色一闪而过,挨着他们落在了地上,离得近的那个小厮下得身子一抖,不时,传来一股尿骚味,地面也渐渐地显出个湿印来。
林诗语好看的粉唇勾成一抹月牙,却带着渗透人心的寒意,一双凤眸冷烟了绕,冷笑道:“饶命?”
“是啊,二
姑娘,还请你饶了奴才,奴才也不过是奉命行事。”一句话便出卖了背后的主子。
林诗语把鞭子收回手中,轻轻击打自己的左手心,又问:“奉命行事?哼,奉谁的命?你来告诉我,我娘亲是什么人?”
一时万籁俱寂,鸦鹊无声。
“说!”她的软鞭夹着凛冽的杀气,狠狠地在地板上一抽,溅起的火花四射,那为首的仆人只觉得脸上一热,随即又觉得一阵微疼!
“回,回姑娘的话,夫人,是主子!”那位仆人吓得心胆俱裂,这一鞭子要是抽在他的身上,只怕要在床上躲上好几个月。
又思,若真受了伤,对方给的那些银钱只怕不够抓药,何苦替对方受难呢?
这般一想,他马上就匍匐在地:“姑娘,夫人是咱们的主子,是奴才长了一双狗眼,不该怠慢了夫人,还请姑娘莫要计较,奴才三代为仆,哪个主子下令,奴才都不敢违背。”
林诗语气笑了,冷言道:“要你命了,你就在这里哭委屈,平素你的一双狗眼长到了头顶上,就该挖了喂狗。”
那仆人不敢接话,只是跪在地上摆出一副恭敬的态度。
林诗语厌恶的看了这些仆人一眼,觉得十分无趣,手里的鞭子啪的一声音脆响,高声道:“我爹爹是以嫡妻之礼将我娘亲抬入府中,你们可知为何?”
下人们背后冷汗如泉涌,一个个都后悔当时被白花花的银子迷了心眼,前一个是嫡妻,后一个难道就不是?
更何况苏小芸还怀了身子,先不管其怀的是男还是女,若是在门口出了一点点小问题,便是拿他们的命来填都不够。
“奴才们知错,还请二姑娘处罚。”
林诗语一双凤眸夹带着不可违抗的气势,霸道地说道:“说,是谁指使你等的?说出来,哼,尚可饶你们一命,若是不说出来?
哼,尔等当知去岁四妹妹屋里被赶出府的人,最后下场如何?”
他们这些守门的惯是滑溜,哪里会不曾听说过,当时便提醒自己要警醒,却不想,到头还是被银子糊住了眼。
“我说!”
“二姑娘,我说!”
“让我说,二姑娘,让我说。”
……
林诗语昂起自己白净的小脸,面带微笑,一身红衣裙,在春风的撩动下,如同越烧越旺的火焰,红得那样耀眼,红得那样夺目。
自此之后,林府下人们之间的流言又转了风向,都言林府二姑娘不但不蠢,还胖得很好,生得娇美,如同百花中最贵气的牡丹,真正是天香国色,有沉鱼落雁之美,让看惯了以瘦为美的世人,惊叹原来,美,不仅仅只有瘦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