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诗语正好与林诗音从苍松院走出来,林诗音好奇的说:“大姐姐神色匆匆,好似有什么事?”
“是有些奇怪,香果,你悄悄跟上去看看,发现了什么记得先回来禀明我。”林诗语挥挥手,示意香果跟了上去。
林诗音又笑道:“姐姐,你如今处事越发利害了,连妹妹我都比不上了。”
林诗语温柔一笑,伸手摸摸林诗音的后脑勺,笑答:“妹妹与娘亲都平平安安就好。”
原来,林诗语年前写的那封告状信,终于到了林威的手上,只是因为他暗中通过关系,打听了李鸿喻的事后,这才拖到三月初,林家才收到林威自边关的家书。
他这一次写了三封家书,一封是明信,就是写个总个内院女眷们的,一封是写给林老太爷的,说的是啥事,林诗语表示不知道,而第三封信,却是单独通过另外的人带给苏小芸的,对方听说她回府了,立即打发了自家管事妈妈给悄悄送了来。
正是林威的第三封信,给了林诗语一颗定心丸。
苏小芸看到那封信时,先是惊讶李玉莲的霸道无礼,又感叹自己的女儿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从一懵懂孩童兑变成一进退有度的少女。
“妈妈,你说我这样做得可对?”苏小芸当时把信看完后,并不是很开心。
陈妈妈小心的给她捏着浮肿的小腿,回道:“夫人,你再疼姑娘们,可两位姑娘终归是要出门子的,若是不先教导好,到时嫁去婆家,只会道夫人不会教女,林府的家教上不了台面,教出来的女儿比猪都不如。”
苏小芸叹道:“唉,大概每个当娘的心里都很矛盾,即想自家儿女不吃亏,又想她们年年岁岁天真烂漫,能承欢膝下,撒撒娇。”
她是感叹自己当娘的心情,即不愿女
儿长大,又不想女儿不懂生存之道。
“夫人,等明儿天亮了,可打发人去唤了姑娘们来,到时便可安心了。”
苏小芸挥挥手道:“到时再说吧,真是没想到这孩子虽不太聪慧,可做起事来还是一板一眼的。”
“夫人过虑了,二姑娘现如今这样刚刚好,即心大不会斤斤计较,又是个看得通透的,每每说话,就如同钉子钉上板儿。”
“可不是么,叫那些人听了生气,又拿她无可奈何,不过,这还是因她年纪小,到了婆家可不兴这些,回头给赵姑姑提个醒。”
“奴婢瞧着姑娘已经在慢慢改了,只是夫人刚回府,尚未发现。”
到了第二日,苏小芸便把林诗语与林诗音两屋里的丫头们折腾了个遍,别看她只是唠叨些衣裳、首饰之类的,却是从中看到了两个女儿长进了不少,把自己的小院子管得很不错。
到是叫她放心不少,于是,从林老夫人屋里走时,她便叫上了自己的两个女儿,而外人瞧了,不过是知道这当娘的又闹脾气了。
林诗语当时随了苏小芸进了苍松院。
苏小芸领着两人进了东厢房暖阁坐下,这才表扬了林诗语两姐妹一番,大抵无非就是,在她出远门的这几个月,林诗语把妹妹照顾得很好,林诗音又表现很乖云云。
最后,才对跟在身边的侍剑说:“去把那封信取来。”
侍剑令命转身去苏小芸房里取信,她这才对自己的两个女儿又道:“你们爹爹写信来了。”
这个谁不知道啊!
面对两个女儿的淡定,苏小芸才发现,自已没有讲清楚,遂又道:“是写给我们这一房的。”
林诗语先是一怔后又一喜,哈哈,就知道她的爹爹最爱女儿。
“小兔崽子,翅膀长硬了,也不看是什么事,还敢写
信去跟你舅舅和你爹爹告状了。”
说完苏小芸一手搂肚子,一手隔着小几拎起林诗语的小耳朵。
“哎哟,娘啊,轻点,你看我的耳朵已经掉了。”
“掉了更好,拿来做酱猪耳。”
“娘,我要是长的猪耳,那可是在骂你自已啊。”
“放你娘的狗屁,啊呸!”
苏小芸都被她绕糊涂了。
“啊,你咋这么不懂事,你爹爹在边关镇守,岂能随便分心,你居然还敢写信去告诉他,让他在边关都要跟着忧心。”
林诗语心中默默补了一句:就是知道边关无战事,才写的信咯!
但她不敢把这话告诉苏小芸,就怕她学孙悟空打妖怪,然后拔剑砍之,啧啧,一气喝成,把自己砍成了白骨精!
林诗音笑歪在一旁,乐陶陶地看着娘亲教训自家姐姐。
“姑姑。”苏君豪一进门,就看到苏小芸正在拎林诗语的耳朵。
“啊,你来了?”苏小芸这才松开拎耳朵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