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语也微微皱眉:按说是能成,只是二皇子妃也见过大姐姐好几面了,却依然不提婚事,不知有何变故,莫非……
林诗音朝她挤挤眼:莫非什么?
林诗语略一侧头,看向她转了转眼珠子:莫非二皇子妃并不乐意大姐姐入王府。
话说,这还真是有可能,二皇子妃虽出身高贵,却也只是她的父亲是工部尚书,哪里比得过勋贵世家中林家,自然是两人进府要打擂台了,二皇子妃定不愿意。
只是……
子桑宸阳一向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又怎么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呢?
林诗语是因为有前世的经验积累,但久居高位的子桑宸阳,一定也能瞧出林威的将帅之才,林家一门便是嫡支这一脉就有不少儿郎在军中担任职位,更何况是嫡支嫡脉,更是一门三将,尤其以林威骁勇善战。
“妹妹们,大表哥说今儿府里请来了赵家班,听说里面的旦角是京里有名的白玉郎君,不如我们也去瞧瞧可好?”
林诗韵的声音打断了林诗语的暗思。
她扭头与林诗音互视一笑,方才道:“即然大姐姐都这么说了,我们便去瞧瞧如何,大娘与李大夫人说的事,嘻嘻,怒晚辈实在不好意思坐在这里听着。”
李大夫人听后大笑,说道:“到是我们这些厚脸皮的大人说得起劲,一时忘了你们这些薄脸皮姑娘们在场,看把你们一个个羞的,罢了,罢了,你们且去吧,文博,文昊,好生招待你们的表妹们,莫要叫院子里的其他男儿给冲撞了。”
在这种隐晦的相亲联谊活动,自然是要让各家
的姑娘、少爷们混在一起说说笑笑,见个面留个好印象。
将来,才好结成儿女亲家。
林诗语淡然一笑,只是略略羞涩地微微垂头看向地面。
李文博道:“娘亲,莫要再打趣表妹们了,儿子这就请了她们去园子里听戏,到是来了不少姑娘们,表妹们到时可以与她们一听说话、听戏,玩耍。”
“对了,哥,咱们不是买了些新风筝吗?正准备送给表妹们,不如借了今日,等下午去后花园的空地上放风筝。”
李文昊对这事很积极,因为,他相中了林诗音,而且公孙氏也瞧着林诗音不错,在这事上也是点了头的。
林诗语并不知自家妹妹的烂桃花已经悄悄开放,此时一脸憨笑地端坐在那儿。
公孙氏笑道:“你们先去园子里听戏,等吃过中午饭了再去放风筝。”
李文昊忙答应了,这才十分热情地招呼了林诗语四姐妹去花园里听戏。
李府的花园与林府的不一样,更多的是青山叠翠,江南小桥流水,处处精致,处处如画。
李文博领了几人离开汀湘院,穿过假山竹林,又行过了小桥流水,再戏过了活泼的锦鲤,便到了一处水晶馆。
“这便是我们府里有名的水晶馆,白玉平台上摆的那些青瓷缸里,都是养了各色鲤鱼,表妹们且看,中间的戏台便是请的赵家班,另外还有些耍杂技的。”
李文昊大约是想在中意的人面前显摆,显得格外热情,笑道:“你们莫要看这耍杂技的,平素我们瞧到的也就顶几个盘子,或是滚两口大水缸,这一次请的是南边跑江湖的班子,听说有一个可利害了,还能踩着大刀往上爬,到了几丈高的顶端处把那红绸花给摘下来呢。”
他这般一说,到是引起了众人的兴趣,林诗语两姐妹最爱的就是看这些
东西,自然是拍手叫好,只是林诗韵有些心不在焉,而林诗画却是目含春光,大约是得知荣昌伯世子李鸿喻也来给李老夫人贺寿了,一双美眸时不时的往水晶馆二楼溜去。
在那二楼正坐了许多少男少女们,此时正在楼上扔着铜钱玩,说来,这也是一拼富党,有那财大气粗的,就曾散过金银梅花锭子。
“来人,给姑娘们准备些铜板子扔着玩。”李文博见几位表妹们都有些兴趣,便吩咐下人去准备些铜钱。
林诗语眉目婉转,扫了一眼二楼,又看看周围几人,总觉得有些事要发生,只是朝香果递了个眼色,暗示她与其她几个丫头都要多多留心,不可离她两姐妹远了去。
香果点头,又转头与明珠、香菜等人递了个眼色。
随着李文博上了二楼,只觉视野开阔,不但能看到戏台前的戏子们唱戏,还能看到周边郁郁葱葱,叫人心情舒畅。
阮秀秀正与旁边的一位将军之女说这戏真无聊,看来看去不是五子登科,就是哪咤闹海,再不就是贵妃醉酒之类,没一样是她爱看的武戏。
才抱怨完,眼角余光却是瞟到了林诗语两姐妹上了楼,遂笑嘻嘻地朝楼道口喊:“哟,你们咋才来,快些来这边坐。”
“秀秀姐,你来了,我们本是早早就过来了,只是奈何在巷子口马车与旁人的车轮子绞到了一起,这才耽搁了些时辰。”
林诗音听到她的声音,从自家姐姐身后探出个小脑袋来,又叽叽喳喳的把这事儿说了。
阮秀秀捂嘴轻笑,又道:“快些过来这边坐,我们正在看贵妃醉酒呢!”
林诗音扭着看了林诗语一眼,见她点头同意,这才拉了林诗语朝李文博两兄弟浅浅一笑,说:“文博大表哥,文昊二表哥,不好意思啦,我们想去秀秀姐那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