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语抿嘴甜甜一笑,答:“自然没问题,就定下明香楼吧。”
她觉得阮秀秀人挺好,到是与她家二表哥挺般配的,林诗语这货自己都没有找到夫家,她就迫不及待的学人做起媒来了。
几人又约好了时日,只等到了那日便分头去戏院门口相见,林诗语又说她定会事先定好在明香楼的包间,只等到时大家一起去聚一聚了。
姑娘们在一起无非是说些吃喝玩乐、胭脂水粉之事,再不,说是私下议论一下谁家的儿郎长得俊俏。
对于看俊俏郎君一事,这三个姑娘可是一个比一个凶猛,从头发丝品论到脚尖尖,又把京城里的贵公子哥儿,但凡能报上家门,都从头到尾议论了一番。
最后,这三货总结陈词:这些贵公子哥都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只适合抱着瓜子嗑着看看这些小鲜肉。
“姑娘,那是谁家的少爷,总是不时的往你这里瞄?”
香果适时的插话,再让这三位姑娘说下去,还不知从她们嘴里蹦出多少离经叛道的事来。
“哦?谁出门都不带眼珠子啊?”
林诗语突然有种瞎猫撞上死耗子的感觉,她对自己的外貌认知还没有达到另一个高度。
阮秀秀闻言不由认真打量了林
诗语一番,双瞳剪水,朱唇皓齿,已有瑰姿艳逸之态。
“不想,原来世间男子也不一定都是钟情那种风吹即倒的蒲柳之姿,到是有那聪慧的识得你这块璞玉。”
林诗音乐陶陶地接话道:“我家姐姐本就生得貌美,只不过是有些人怕我家姐姐受大家喜爱,这才有人在外头传我家姐姐又肥又难看,全是些瞎了眼的家伙。”
“是,是,是,就我家音儿最是通透的人儿了。”林诗语笑着打趣,对于有人向她注目的男子,若非香果提醒,她这么神经大条的人怎么可能会发现。
更不要说,林诗韵暗地里朝她投来的那一丝丝,一缕缕恨意了。
这时,林诗韵身边的贴身丫头之一彩衣,缓缓行了过来,又给三位姑娘请了安,方才道:“二姑娘,三姑娘,前头传话过来,说是席面要开始了,大夫人打发了人来请四位姑娘去坐席。”
“知道了,我们这就过去。”林诗语挥手示意她先退下,又对阮秀秀道了一声,约好来日再聚,这才与林诗音去与林诗韵、林诗画汇合。
“姑娘,二姑娘与三姑娘过来了。”
彩衣回来回了话,林诗韵扫了一眼正与别家姑娘聊得欢快的林诗画,方才伸手示意彩衣扶着,又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说她们是否是瞧出来了?”
“依奴婢瞧,只是凑巧,不过,李世子先前又托人来送信,许以千两重金,姑娘,你说,二姑娘瞧着呆呆傻傻,为何那李世子对她一往情深?”
一往情深?林诗韵冷冷一笑。
要说她是怎么跟李鸿喻搭上关系的,还要说她时常回自己的外祖母这边,一来二去,一个又有心要搭上她这条线,自然是极容易与李鸿喻这个李家族亲有了来往。
当时,李鸿喻可是千求万求
都没有得到林诗韵的答复,不想,年前得了林诗韵托了王妈妈送来的消息,原来,林诗韵被他的真心所感,遂答应帮他,后又告诉他,李老夫人过寿那日是机会。
主要是林诗语平时并不与林诗韵走在一块,林诗韵对她的行踪很能了解,自然不会放过此次的机会,更何况这事儿是李玉莲点拔了她一番。
“咦,你们聊什么呢?大姐姐,可是要去坐席了,我可是饿坏了。”
林诗语一来,便憨笑着嚷开了,怎么看都像是个没心没肺的傻丫头。
当然,这是外人眼里的林诗语,已经吃过几次亏的林诗韵又怎么可能会上当。
“二妹妹,三妹妹来了,快些随我来,娘亲已经前往花厅处了,只等我们去吃饭了。”
“四妹妹,也快些走吧。”林诗语与林诗音对视一眼,又向林诗画招手。
今儿林诗韵装扮得极为精致,不像林诗语两姐妹扮出了这个年纪的天真烂漫,只是妆容上更加娇艳些,到是看上去要大上一两岁了,却又极是合了男子心中娇弱美人的形象。
四姐妹这般聊着便带了丫头们往花厅行处,因着是李府设宴,这自家人的宴席与旁人又是分开的,李玉莲她们的席面是开在花厅处,与李氏一族的族亲们是在一起的。
几人刚到离花厅不远的地方,与从另一条路上行来的李鸿喻相遇了。
林诗语心中的怒火刷得一下直冲脑顶,前世的事又在眼前晃动,她真是傻透顶了才会不知李鸿喻与林诗韵是表亲,更甚,林诗韵前世对她可是只字未提,也就是说,这些人早有合谋了。
李鸿喻生得一副翩翩佳公子样,性子又温柔似水,最得京城里小姑娘们的追捧。
“见过四妹表妹。”他自认为很潇洒地朝林府四姐妹做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