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我头好晕!”林诗画扯着她的衣袖嚷嚷个不停。
林诗语回头一看,吓了一跳,林诗画的脸都已经烧得红通通了,看来,刚才是喝了不少酒。
她再留意这一桌同样喝梨花酒的一位贵夫人,看她面色略微红润,但也没有醉意,难道真是她两姐妹酒量太差?
林诗语自己都不确定了。
再回头看林诗韵那边,见她并没有什么不对,依然是热热闹闹地跑前跑后,随了李文博两兄弟到处敬酒。
自然,也听到了不少给林诗韵拍马屁的声音,什么貌美如花,什么沉如落雁,闭月羞花,简直是不要钱的往外扔。
林诗语突然有种对镜正衣冠的即视感,她前世可不就是那花痴中的一员么?
原来,回头再看,也不过如此,当初怎就鬼迷了心窍呢?还非君不嫁呢!现在再看李鸿喻,简直就是一泡狗屎。
她不过是在心中转了数念,林诗韵已与李文博、李文昊两兄弟转到这一桌来了。
林诗韵像是很关心这几个妹妹似的,才刚到这一桌边上,就惊呼:“谁给她们吃了这般多的酒,看把我家这小泼皮给醉的,还有四妹妹也是,都成一只小醉猫了。”
“来人,快些送我家两位妹妹到阁楼去歇歇,再令人送些醒酒汤过去。”
有在座的夫人笑着说已给两人喝过醒酒汤了,大抵是两人平素在家不曾饮酒,方才醉成这样子。
林诗韵笑意盈盈地回说,自家妹妹们本就酒量差,但又好贪杯,今儿遇上这难得的梨花酒,这两只小馋猫少不得又要贪嘴了。
林诗语的脑子有些发晕,不过,她正想着借机遁了,暗中朝林诗音眨眼:回头我来接你。
林诗音撇了这不靠谱的同胞姐姐一眼:记住,不要错过时辰,仔细回府了,被祖父母削
上一顿。
林诗语点点头:知道了,你自己小心些,莫要叫丫头们远离了你。
两姐妹这样暗中行事,林诗韵等人都是不知,就算知道双胞胎之间心有所感,但也没达到两人这种境地,要说,这事儿还是经常用好,省口水,还能防着隔墙有耳。
林诗语觉得经常与自家妹妹这么闹着玩,简直是太棒棒哒了。
这时,林诗韵唤来的小丫头已经走过来了,给几人请了安又道:“林二姑娘,林四姑娘,还请随奴婢来。”
香果看了这小丫头一眼,正准备扶了林诗语去休息,不想林诗韵开口了:“你们这几个丫头服侍也累了,这两只醉猫不知何时才会醒,不若,你们先去吃饭,我打发了彩云和彩衣去照顾两人。”
香果认真的看了林诗韵一眼,方才恭谨地答道:“奴婢谢过大姑娘的体谅,只是咱们姑娘身边习惯了奴婢们的照顾,一向是离不得人的。”
林诗语微微垂着头,伸手揉脑门中,心中的小人却是吐槽:香果,你这是说你家姑娘还没断奶吗?回头扣你十天不给吃点心,哼!
香果可不知自家主子心中所想,与香菜两人扶起有些醉了的林诗语,香茶与香草随后,正欲随了小丫头离去,香草看林诗画带来的小桃小红都站着不动,不由恼了,骂了一句:“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扶上四姑娘一起跟上。”
真是两个没脑子的丫头。
小桃和小红先前只是怔住了,正在细想香果话里的意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到是平白无故挨了香草的骂,却也知香草是为了她家姑娘好。
林诗韵见了还想再说什么,李文博两兄弟已经给这一桌的众们来客敬过酒了,拉了她行往另一桌。
她朝一旁的彩玉行了个眼色,彩玉点点头,几个错
步便与林诗韵几个离得远了,又再悄悄往一旁移移,很快人影一闪就不见了。
至于她去了哪儿,多是没人留意,就算有几个发现了也不会吱声,左右每次吃个寿宴或是吃个什么酒宴,总会弄出点这样或那样的事,反正人多手杂了好算计呗,到时要查起来,也查不出过所以然,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林诗语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她回头看了已经醉得有些神志不清的林诗画,不免有些担忧,悄悄问香茶:“那酒是不是有问题?”
香茶在枫叶谷学习时,这些识毒辩毒的本事自然是要学到些,香茶主要是负责林诗语的吃食,在这一方面自然是胜过其她三香。
“回姑娘话,那壶梨花酒比别的梨花酒后劲要足了些,只是并未发现不妥。”
林诗语见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不时,便到了一处临水阁楼,到是闹中取静,与花厅相隔不远,却又被郁郁葱葱的树木环绕,从这处阁楼能看到花厅,而在花厅那边举目相望,只能看到绿茵一片。
到了这处阁楼,早已有小丫头焚上了宁神净气的香炉,又有小丫头捧了醒酒汤,并告之林诗语这些是早早便备下的,就是为了防贵人们不甚贪杯醉酒。
林诗语淡淡的点头,动作十分高雅地示意香茶接过那碗醒酒汤,这才慢慢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