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却是让她又听得一事。
二皇子妃目光阴冷的看向林诗韵那娇俏背影,叹道:“花不无百红,人无千日宠,唉!”
“皇妃何苦如此,要说,那林大姑娘也就那样,想来二皇子要不了多久就会生腻。”旁边的一宫女劝慰。
二皇子妃点点头,又道:“只是将来难免又要生出不少事,看着这样一个乖巧的丫头,我不知为何总感觉心惊。”
“皇妃,此人需防着,从一开始,没有进府前,奴婢认为在入府前下手最妥当,只要生不出孩子,就是再得宠,也翻不出皇妃的手掌心。”又有一名年纪大点的宫女给了一个十分好的提议。
春日骄阳本暖,而此处,因二皇子妃的那倾城一笑,却是让周围如重返冬季雪日,只觉花红柳绿的园子到处放出冷冷的寒气,快速向四周扩散,当真是冻彻人心。
香菜躲在暗处,心生寒意,只觉在这李府真是无处不是陷阱,这些人的手段真不是一般的高。
进府前,若是弄得林诗韵从此不孕
了,再拖上几年,这事想再查,怕就难了,更何况进了皇子府,也不定会马上怀孕,三年一过,林诗韵只怕就要成了昔日黄花菜。
林诗语听到这儿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肝:“你是说那位二皇子妃想在我大姐姐嫁入前……”
“姑娘,这事儿奴婢却是觉得可以利用利用。”香菜不会是林诗语的智脑,就这么一点事,又让她生出一计来。
林诗语抱着小手指头啃了啃,她怎么就不能如此“机智”呢?
“说来听听!”
香菜看了车内的人一眼,见都是自已人,又请了明乐、明铃坐到车门边,留心外面的动静。
这才压低了声音与林诗语、林诗音两人叽叽咕咕一番,说得两人眉目舒展,又小声商量了一阵,这才一个个喜笑颜开。
几人商量过后,林诗语又问:“那后来呢?若只是到这里,你当时早就该回来了。”
香菜忍不住笑道:“好姑娘,到是奴婢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你。”
林诗语一听,骄傲地仰起小脑袋,得意洋洋朝车内人扫了一眼:看到没,她其实也好聪明撒!
众人笑而不语。
都没打算戳穿她的小心思。
香菜接着就把后来的事说了,她想再去追寻林诗韵时,已不知所踪,但她即然是说去了前院,香菜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思,自己不动声色的潜去了前院。
原本,她是不大可能寻到林诗韵的,偏她是顺着阴暗处溜着走,不想,到了前院,她先是去了摆酒席的前花园,没有找到林诗韵。
便又细细琢磨了她的话,觉得林诗韵不大可能是真找李文博、李文昊两人,因为,香菜刚才就远远瞧前了,怕引两人生疑,只是远远顿足观看了一会儿。
即然寻不到人,又瞧着耽搁了不少时辰,香菜便打算顺着来时的
路往回走。
不想,行至前院与后院隔断的那处院墙时,她刚掏出钗子准备拔开那处偏角门上的铜锁,便听到,左手边的竹林里隐隐传来对话的声音,而其中一个正是林诗韵,另一个听上去有些耳熟,再细细一想,可不,正是今儿丢尽了脸的那位李兔爷么。
她想起林诗语的话,对这位荣昌伯世子可没啥好感。
心下疑惑,莫非这两人在行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
香菜心下这般想着,脚下却是不停,轻轻松松的跃上竹林,踩着枝叶飘然而行。
“林诗韵,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李鸿喻的口气听起来很不善。
林诗韵笑得越发妩媚,摇曳身姿走到他跟前:“很明白?合着你是把我当枪使呢,还是当我是你府里的丫头,又或是觉得我们这一支是比不过你们那一支?”
“哼!”李鸿喻没有回答。
林诗韵也不在意,笑道:“即然替你办了事,自然,该我得的便该给我,莫非,鸿喻表哥连这点气度都没有?”
“哼,你也算办了事?我怎么在那楼里一个都没瞧到,不说你家那蠢笨的二妹妹,便是那娇弱的四妹妹都没有见到,你当真以为,在空中画个圈,告诉我那是个馃饼,我就信了?”
李鸿喻的话说得很刻薄,心中的怒火直喷而出。
他不等林诗韵回答,又道:“合着,你是觉得我家的银子好得不成?”
“哼,鸿喻表哥,是你自己无能,怪得了旁人?我该做的都做了,也给你提供了便利,你自己错过了好时辰,不想掏银子还埋怨上我了?”
林诗韵心中很不爽,她不容易能弄到些银子做私房,她怎么可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
李鸿喻又道:“错过了时辰,我可是掐着时辰去的,结果楼里毛都没看到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