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莲低声喝斥道:“好了,莫在背后道是非,再如何,她也是你的长辈,更何况怀了身子如今正娇贵着,左右不过是闹心点罢了。”
林诗琴气道:“哼,不过是个江湖浪女,有什么资格与大伯娘争,当年,大伯给她嫡妻位,不过是看在她的救命之恩的情份上,她到是拿起矫来了。”
林诗韵暗中阴冷一笑。
“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不痛快的事了,来,尝尝我做的银耳羹。”
到了中午,两人又留林诗琴的饭,只是她不放心自家娘亲,便辞行而去,又因在李玉莲这里讨了主意,心下越发下了狠心,要告诉自己娘亲,一定要把那些小妾们打压到泥里,看她们还如何猖狂。
不说林诗琴那一府的事,再说林诗韵越想就越气,苏小芸占了嫡妻位,而梅姨娘不过就是怀了个带把的,却是鼻孔朝天,不拿正眼瞧人了。
午睡时,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想着往昔待林诗画不错,却是在这大半年,不想自家这位四妹妹的心思却是越发大了。
即然睡不着,索性起来去后花园逛逛,听说园子里的几株桃花开得正旺。
哪知,就那么好巧的遇上
了林诗画,偏林诗语的大丫头也在,便借机发怒,想要把林诗画与香菜一并发作一通。
香菜见到她过来,却是笑意盈盈的请了安,又软言细语的给夸了她一顿,到是让林诗韵再也挑不了她的茬,转而看向林诗画。
却不想,林诗画上午才得了梅姨娘的教诲,明白了小辈们之间掐架,长辈们是不会伸手,只会在一旁看着,只要不闹出人命来,她便能平安无事,如此一来,她的胆子也大了。
“哟,大姐姐莫不是早就在这花藤后了?”
林诗韵不想她倒打一耙:“你什么意思,我才不屑在后边听你们的猥琐话。”
香菜立马闻到了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自家主子不在,没有人撑腰,她立马开启壁柱模式在一旁静观。
果然,林诗画听出了她的讽刺话,气笑了,道:“大姐姐这话说的,啧啧,只有心思龌龊的人才会这般想,我与香菜不过是偶遇,她是丫头,我是主子,向我请安,于情于理都是应该,却是不知大姐姐为何说我们在说猥琐话?”
“你!”林诗韵气得神情僵硬,浑身乱颤。
“我怎么了?”林诗画撇撇嘴,当她没瞧出这位大姐姐是蛇蝎心肠!
林诗韵气得一甩衣袖:“真是看不出来,原来四妹妹如此伶牙俐齿。”
“不把牙磨利点,指不定哪天就被人吃了。”林诗画凉凉地回答。
“林诗画,原来你平素装乖巧在我娘亲面前讨好卖乖,不过是装模做样。”林诗韵气得指着她指名道姓的骂。
林诗画双手叉腰,朝她呸了一口痰,怒道:“哼,你自己百般算计,还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小心亏心事做多了,半夜鬼来敲门。”
“我做什么亏心事了?到是四妹妹你真是个见利忘恩之人,平素我待你百般好,你却
是不念一丝恩。”林诗韵也气不过。
“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当我不知?还有,我姨娘怀着身子,若是出了一丝丝问题,你们这一房是最有嫌疑,当我不知,那日我姨娘吃坏了肚子,就是因为你们指使人在她的点心里下了巴豆,看着只是一点点拉肚子,可是却很容易叫我姨娘动了胎气。”
原来还有这么一事?香菜在一般惊呆了,梅姨娘的吃食里给下了药?
这事可不能乱说啊!随即又一想,难怪林老夫人不让大夫人管大厨房,莫非早就防着大夫人了?
“怎么可能?”林诗韵并不知这一事。
林诗画冷声道:“怎么不可能,哼,大娘安插在我们院子里的眼线,就已经招了,你还想说什么,若不是祖母有令,这事不得声张,免得惊扰了各处,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
林诗韵还真不知这事,但是,她却一时无法反驳。
彩玉自是不能看着自家姑娘吃亏,便怒道:“小小一个庶女,也敢对咱姑娘无礼?”
香菜在一旁小声嘀咕:“庶女怎么啦,庶女就不是林府的正经主子?哪轮到一个小小丫头指责。”
滋!
这话犹如落入油锅里的水,猛地一下炸响。
小桃自在李府被香果提点后,知道只有抱牢了自家主子的大腿,才能有好日子过,回来后,与小红暗中商议了一番,更是定下了护主的心思。
“彩玉,你也不过是一名丫头,你家主子还没有说话呢,哪里轮到你来唳。”
“我呸,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不过是四姑娘身边的一个小当差,我便是一个丫头,也是大姑娘身边的贴身丫头,与你却是云泥之别,说你家姑娘又怎地了,不过是咱夫人的贴身丫头所出,有什么好稀罕的,也就命好,才投身在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