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借了昭信将军的名如何?”袁公公又道。
昭信将军曾是子桑宸颢的陪读,两人关系甚好,又与苏君豪同相识,扯起来做虎皮最是适合不过了。
最关键的是,昭信小将军的身份没有面上这般简单,否则,当初,他不过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又如何能入得了皇家人的眼。
但凡机灵点的,都能发现些苗头,所以,昭信小将军在京内,一般人是不敢动的,除非是有人脑子进水了。
“说得有理,对了,他不是回京来办差事了吗?等会子请他来一趟,我有要事相商。对他,客气点。”
说到最后,他特意提了这么一句,有昭信小将军和广威将军在前面顶着,他在后面在暗中给林诗语擦屁股,想来,也没有人敢在她店门前闹事了。
下午,昭信小将军便进宫来寻他了,两人在安庆殿里吃着酒,聊着人生,当然,还说了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外人不得而知。
四月十六日上午,林府门口来了一位身着闪亮铜钾,骑着高头大马的翩翩美少年,来人身后跟着两位亲兵,两位亲兵的马背上都搭了两大捆东西,远远瞧去,像是一些什么干肉条或是干果之类的吃食,到是在京里鲜少有见到。
“敢问这是广威将军府上?
”亲兵先下了马,随后走上门前台阶,问在大门处刚站起来的小厮。
“是,请问这位爷……”因见来人是将军,这位小厮说话也客气了许多。
“我乃广威将军手下,昭信小将军是也!”来人坐在马上朝这小厮拱了拱手。
“你说,你说……”小厮激动地跑到他跟前,顾上不上诸般礼节,问:“我家将军可还安好,我家老太爷,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还有众位小主子,都想念得紧,将军急匆匆带兵去塞外,却是在那冰天雪地里过了一个无趣的年,我家老夫人每每说起都是以泪洗面。”
“将军尚好,塞北春迟,又加上去年大雪积地,北边的牧草还算丰盛,因此,边疆无大战事,只有些流寇常来边关滋闹,你家老夫人多忧了。”
昭信小将军一边走一边回答他,态度却是很好。
小厮听了高兴得合不拢嘴,又道:“奴才先打发人去通知老夫人与老太爷。”
昭信小将军正好帮林威带了一封家书,当然,他也很好奇广威将军口里时常念叨的二女儿是如何的讨人喜爱。
曾听广威将军说过,他的二女儿十分孝顺,又与他有同样的喜好,因此,众多女儿中,尤其喜欢她,每每边关八百里快信,都会捎来这位二姑娘的家书。
只有那时候,昭信小将军才会从广威将军的脸上看到一丝慈爱,与平时的铁面无情截然不同。
每次看完信,广威将军都会叫人拿酒然,然后喝个酩酊大醉,经常会酒醉后跟他说起自家胖胖的二女儿。
满心满眼的觉得自家二女儿胖嘟嘟地,十分可爱。
又问他,是否也跟其他人的一样只喜欢瘦得跟麻杆似的姑娘家,还笑他没尝过女子的滋味,自然不知还是胖点的要好。
昭信将军当然不
会告诉广威将军,在他十五岁那年,早就有通房丫头教导人事了。
自然知道肉多手感好的更带劲儿!
这一进门,他的心里便多了份期待。
林诗语听到昭信小将军来府里了时,惊讶的一张小嘴都合不拢。
哦,不会是秋后来算帐的吧,那可是林诗韵干下的坏事,冤有头债有主。
阮秀秀看她睁圆了一双可爱的凤眼,觉得十分好笑,问:“诗语妹妹,你怎地如此惊讶?”
“秀秀姐,你难道不知昭信小将军也是去了边关的。”林诗音放下话本子回答她,只是话音里有能以掩去的激动。
林威去塞外已有半年,还是头一回见到从塞北归来的将军,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家爹爹必定平安无事。
否则,就不会有喜讯传来。
“姑娘们,还请先去前头花厅吧,老爷托小将军带话,说是给姑娘们的礼,要亲手交到姑娘们的手上。”
林诗语抱着肥爪子啃了啃,难道她家二十四孝爹爹还没死心,非要把昭信小将军拉郎配?
她实在想不明白,就算这个昭信小将军有一天真能成为候爷,但也就是个侯爷罢了,值得她家老子如此费心?
“知道了,你先去回话,就说我和妹妹换身衣服便去见客。”
小丫头又道:“老太爷知道阮五姑娘在此,便也说了,让五姑娘也一并去,说是姑娘的父亲也托小将军带了家书,小将军说即然姑娘在此,便让姑娘带回去,他便不再另跑一趟了。”
“真的?两位好妹妹,快些,你们快些去换衣服,也不知我家爹爹可还安好,自过年后,他便不曾给家里写过信了。”
林诗语理解阮秀秀的心情,换着是她四个月不曾收到林威的家书,若苏小芸没有怀身子,她定会骑了小马驹去边关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