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把这银票换成自己名下的田地后,再告诉梅姨娘,兄弟是要当靠山不假,可她也要为自己打算。
“二姐姐说如何就如何,不过,可不能少了我爱吃的菜。”
林诗语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道:“小馋猫,自是少不了你爱吃的菜。”
她回头从桌前的散子里翻出一锭一两的银子,又接过林诗画递来的二两银钱,交到了香果的手上,打发她去明香楼订上一桌菜送过来。
不过是四个人吃饭,三两银钱却是能置办一桌很好的酒席了。
林老夫人自从喜得嫡金孙后,这脸上的笑就不曾下去过。
听到了林诗语的安排后,笑道:“你们姐妹能和睦相处,我便是下去了,也能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林诗画一听,目光在林诗语身上溜了一圈,难怪自家姨娘说自己一身的小家子气,今后却是要多多跟自家二姐姐学习为人处事。
林诗语闻言莞尔一笑,道:“祖母只管放心,咱们兄弟姐妹们定会好好相处,正巧,明儿便是洗三,回头,我便请了堂妹们去我的院子里玩耍,再置办上两桌席面,包管她们耍得乐不思蜀。”
林老夫人爱听这话,最爱看到孙辈们能相处极好,拍手笑道:“好,好,好,素墨,去开了我的钱匣子,取十两银钱给二丫头,明儿你置酒席的钱便由我出了。”
林诗语又道:“长者赐不敢辞,即然是祖母给的,孙女便乖乖收下了。”
林诗音也在一旁附议,还说自己也要添些银钱进来,定会好生招待堂姐妹族亲们。
到得下午牌局散了,三人才离开慈安堂去了林诗语的梨花苑坐了一回。
林诗画把自己的打算说给林诗语听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帮忙?”林诗语十分惊讶,她到不曾
想到曾经爱算计人的林诗画还会有如此坦诚的一天。
林诗画自知失了面子,可又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道:“二姐姐,以往只当妹妹不懂事,又时常听大姐姐说二姐姐……妹妹那会子年纪小不识好歹,才会经常给二姐姐设绊子,实在对不起,往后妹妹定不会了。”
林诗语闻言心下一喜,当然,要想自己过得好,就不能吃独食。
“瞧妹妹说得,若非你留意了那事,我也不会知道大娘偷偷把咱府里的望春树卖了,再说了,你得到的银钱也是最少的。”
林诗画苦笑一下,方才答道:“那是二姐姐心善,念着咱们之间的姐妹情,才会舍下四千两给我这做妹妹的,若是换了大姐姐,莫说是舍下这些银钱,怕是还会想方设法的为难我,好叫我闭嘴或是不得走漏风声。”
林诗语不由抬头打量林诗画,难怪前世只有她笑到最后,日子过得最舒服,原来,她才是看得最透的一个。
“你当真不先跟姨娘通通气?”
林诗画叹了口气,方才道:“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再如何,我弟弟的子孙将来继承的是林姓,姨娘百年后摔火盆子的只能是我们四弟……”
重男轻女,即便是在冷月皇朝这么风气开放的大朝,依然无法改变长辈们香火传承的观念。
林诗语见她不像是说假话,犹如再三方才道:“你若放心,便把这四千两银票交给我,让表哥帮你把这事给办妥了。”
“四妹妹到是聪明得紧,知道买了田地后,左右每年还能有些出息,手头上能留些活钱,我到觉得这样不错,姨娘那边,往后寻了个机会,只说,我们瞧着你揣这般多银子不放心,便给你直接换了田契。”
林诗音猜梅姨娘现在开始偏心林
风谨了,否则,林诗画不会背着她做下此事。
“多谢姐姐们能出手帮忙。”她忙从自己的荷包里取出早上得的那四张千两银票,又递到了林诗语的手上,道:“二姐姐早上能把妹妹捎上,想来,一开始便打定了主意不稀罕这点子银子,妹妹便托大,把这些家当都交给你了。”
林诗画与林诗语两姐妹不同,她因是庶出,不但平时得的月例、衣裳,胭脂水粉要少得多,就是平时长辈们会给嫡出的姑娘们赏,但不一定会给她这个庶女赏。
“你这话到是说到我心坎上了,当真要昧下这些银钱,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地带你去见大娘。”
林诗语说完,伸手将林诗画递过来的银票接了,转头又交给了香菜,吩咐道:“你回头把这银票送去给我表哥,再把我四妹妹的请求说了一遍,顺便告诉他,尽可能帮四妹妹把新买的水田挨着她原来的那些水田。”
香菜听了笑道:“左右姑娘们的银钱也是放在手上长蛀,不如奴婢去送个信,便说姑娘们要买些水田,想请表少爷帮忙相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