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语不过是在时间上挖了个坑,等到林威回来,只怕她的一对幼弟正是娇憨可爱时,李玉莲想再凭孩子争夺,可惜啊,已失先机!
李玉莲的心像是被针狠狠地过,疼得她直抽筋!
她是恨极了眼前变得伶牙俐齿的丫头片子,还不如以往直板板的讲话,虽说同样气死人,可却不如现在这般难对付了。
“二丫头,瞧你说的什么话,莫不是担心大娘苛待了你?”李玉莲的问话同样很有段数。
林诗语低着头心思千转百回,暗道她若应了李玉莲的话,只怕,又要歪楼到隔壁家去了,索性只是笑笑,后又道:“大娘说得什么话,女儿不过是觉得小辈们该听从长辈的训导,伺奉长辈也是做小辈的本份。”
她绕着弯儿说李玉莲即不仁又不孝,有何得何能去主持中馈,更何况一但管家,代表的可是一家主母。
林诗语可不是什么仁慈的主儿,送上门的好东西怎么可能让恶狼给吊走。
“二丫头说得对,大媳妇,我看你这段时日到是懒惰了不少,你李府上就是如此教养姑娘的不成?”林老夫人这话可是说得重了,若是真叫人传回了李府,只怕李玉莲还真要被娘家父母挨顿训。
李玉莲拿帕子摸了摸眼泪,道:“母亲,儿媳那晚也同样受了惊吓,总觉得有人在窗前晃动,担惊受怕之下,却是夜夜睡不安稳,本来,儿媳今儿觉得身子骨好些了,不想,母亲又给儿媳使上这么一招。”
林诗语在一旁冷笑不已,开口问道:“大娘,原来你身子骨也不大好啊,祖母,女儿想在这里跟您老讨个人情,不如请了您常用的老大夫给咱大娘瞧瞧,女儿这些日子管家操劳,着实是觉得累得慌,保不让大娘借这机会多多修养一番。”
李玉莲本来手中的权利就只剩林诗韵留下的那一处,不想林诗语这般一开口,反倒让她落了下成,心中好不生气。
手中的拳头都快捏出水来了,气得她恨不得现在就掐灭了现前这笑得刺眼的丫头片子。
“大娘,你可千万别这样瞪着我,女儿长着的只是金鱼胆呢!”林诗语暗中呸她一地。
“二丫头,你终归是要嫁人的,你娘又不曾管过家,五儿与六儿还小呢?”李玉莲为了争夺管家权不遗余力,誓要把管家权拿到手。
林诗语看向她,不过是大半年的光阴,李玉莲的皮肤已经松驰下来,早已失去原来应有的光汊,看上去倒不像才三十出头的妇人,瘦得挺吓人的。
“可不,大娘也说了,我的两个弟弟还小着呢,自然是要姐姐们多操操心,把这份家当看空白点了,再说了,我娘不曾管过家,那是因为祖母仁慈,不愿让我娘亲太过操劳,不然,我的两个弟弟哪有这么快来世上。”
不是贪恋管家权吗?活该生不出儿子。
李玉莲一听,气得心里堵了个严严实实,林老夫人以前不过是为了平衡后院,如今苏小芸把儿子一生,她自个儿立马成了林老夫人的弃子,这叫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母亲的吩咐,儿媳不敢不听。”她咽不下这口气,嫁入林府十几年,为这个家操劳了十几年,到头来,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她便被三震出局了。
林诗语可不信她会这么妥协,不过,在林老夫人即然屈服了,剩下的那就只看自家娘亲的手腕了。
前世,李玉莲可是弄残了苏小芸,弄死了林诗语与林诗音两姐妹,最后还能稳坐主母位子一辈子,披着诰命服风风光光出葬。
林诗语誓要在这辈子把李玉莲母女踩在脚下
,让她们跪在地上给自己舔鞋。
“我就说嘛,李府教出来的姑娘,怎会如泼妇般上不得台面?”
林老夫人的话,无疑又狠狠地扇了李玉莲一耳光,她先前的行为又哪点不似泼妇?
李玉莲不得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王妈妈却是个乖觉的,见自家主子落了面子,忙站出来道:“回老夫人的话,咱夫人先前原是打算问您,是不是该在办满月酒之前,让咱夫人带碰上几位姑娘去山上浴兰汤斋戒三日,以示诚心?”
毕竟是林府头回添嫡孙,一添就是一双,这等好事可是羡煞了旁人。
林老夫人伸手支额头,略沉吟后,道:“郭妈妈,你跟着跑一趟,还有,几个丫头去山上得多带些护卫,丫头、婆子也要带足了,早先的那些刺客还不曾寻到踪迹,莫要叫那些人得了消息,又寻上了你们。”
果然是有孙万事足,以前满身是刺的林老夫人,如今变得特别好说话了。
林诗语等人应下,林老夫人见闹腾了一下午,她也有些累了,遂打发了大家就此散去。
“姐姐,为何一定要这管家权?”林诗音与她相携走在后花园的小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