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韵儿来了?”李玉莲梳着精致的妆容,满脸宠溺地从正屋窗前探头来。
林诗韵眉开眼笑地答道:“娘亲,今儿这簪子很是不错。”
她的视线落在李玉莲头上的一字扁簪上。
“这还是老夫人往年赏的,等你出嫁时,到时拿去炸花了重新打个花样子。”对于林诗韵,李玉莲是满心满眼的宠爱。
林诗韵一边笑答,一边迈着欢快的步子进了正屋,寺庙的院子都是上好的木屋,但却十分朴素,而李玉莲出行,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都带过来摆上了。
一时,她到有种回到家中的错觉。
李玉莲拉着她用过了早饭,不是,便有婆子悄悄来送信了。
屋里只有李玉莲和林诗韵在,她上前请了安便道:“夫人,事成了!”婆子一脸的喜气,她是李玉莲一手提拔上来的,却是被林诗语给炮灰掉了,能看到二房姑娘倒霉,她的眼里闪烁着激动。
“当真?可是有吩咐了婆子们轻手轻脚?”
那婆子笑得嘴都合不拢,只道:“自然是,那几个院落可都还不曾有动静。”
林诗韵闻言喜上眉上,拍手称赞:“娘亲,娘亲,咱们得去瞧瞧,哎哟,可怜的二妹妹,不曾想,她到是先要出嫁了。”
李玉莲站起来,抖抖身上的新衣裳,笑骂道:“你啊,二殿下那里可得上些心,人家即然看上了你,要不了多久便能提亲了。”
林诗韵不敢说她在宫中看到的一切,只是轻嗯了一声,心里有些后悔招惹了子桑宸阳。
“夫人,姑娘,依老婆子瞧来,还是先去看看二姑娘那边吧。”那婆子见李玉莲迟迟不提打赏的事,拐着弯儿又提醒她。
“锦儿,给这老虔婆一把铜子。”李玉莲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直接吩咐了锦
儿。
这才伸手拿了林诗韵的手,道:“女儿,咱们去抓贼去。”
“娘亲,可不能闹太大,这里可是寺庙呢!”只是她的一双桃花眼里闪烁着幸灾乐祸。
李玉莲得意的一笑,只要给的银钱足,还怕这些?
更何况这一次林诗语可是在寺庙之中做下那种不耻之事。
两人胜券在握地带着一众婆子杀向了林诗语所在的小院。
五月暮春,姗姗来迟。
小院外人影攒动,小院内嫩柳轻舒。
小院外的人正如同饿狼觅到了裹腹的食物,很是耐心的守候在暗处,准备伺机而动。
而小院内正屋里,锦绣木床上,一双娇憨女子正酣睡香甜。
安静的院落突然被一道刺耳的声音打破了。
“开门,开门!”一个扛着一身膘,长着一脸横肉的凶煞婆子狠狠地敲着这小院的门,门上陈年的积灰,从不知的地方洒落下来。
而古旧的小木门已被敲得摇摇欲坠了。
“来了,来了!”守门的婆子蓬头垢面,及着布鞋从侍夜的门房内闪身出来。
她抬头看看天色,打了个哈气,低声嘀咕:“怎地睡到了日上三竿?”
又听到门外急切地拍门声,忍不住一股无名火就冲上来了:“谁啊,做死的敲什么门,不知道我家姑娘正在屋里小憩。”
李玉莲听得暗皱眉,朝那敲门的婆子使了个眼色,然后脸子一垮,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门口的凶煞婆子立即会意,双手一叉腰,气沉丹田:“作死的婆子,昨晚定是钻去哪里吃酒了,夫人来了,还敢不开门?”
守门的婆子一听,是李玉莲来了,吓得屁滚尿流,急忙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取下长而宽的大木门栓,然后赔笑道:“奴婢真是被狗屎糊了眼,不知大夫人来了。”
那守门的婆子一听,怒目相对,李玉莲伸手一拦,她如今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自然不会把精力浪费在这样不起眼的婆子身上。
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威严地说:“二姑娘可起来了?”
她的话里感觉不到一丝亲情,有的,只是冷……
“回夫人的话,姑娘还好生在屋里歇着呢。”那守门的波子不知何故,只是实话实说。
李玉莲点点头,又厉声道:“把门给我关上。”
那守门的婆子还要说什么,却是被李玉莲带来的婆子挤去了一边,眼睁睁地看着嚣张的李玉莲,带着自己的婆子,把进入小院的大门给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