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林诗韵那干扁豆身材,林诗语更满意自己的。
只因,林诗韵最近不大如意呗,因为,她在宫中时发现,有不少妃子从茹素偏向了食肉,而且都争相比着自己是不是丰膄起来了。
她曾在私下里悄悄的朝宁妃打听过,哪知,宁妃只是淡淡的伸手折下一枝牡丹,又用涂满红丹蔻的手指狠狠的撕碎了,扔下一地被蹂躏得稀巴烂的花瓣儿!
然后,用冰冷刺骨的目光久久的盯着她,直到林诗韵不敢直视她而微微垂下头,她这才慢条斯理的伸手抬起她的小下巴仔细端详了半晌,那冷冷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小刀在她的小脸上缓慢而又随意的移动,最后,停留在了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处。
只听宁妃幽幽叹息一声:“真是像极了我!”
林诗韵顿时吓得脸色发青。
宁妃的手指带着令人发颤的凉意,在林诗韵的脸上游走,又道:“年轻真好,真希望我永远都只有十五岁啊。”
她说完这话又是一阵出神,空洞的眼神不知落在了何处。
直到林诗韵站得腿都发麻了,才听到宁妃似哭般的笑声,又听她道:“你呀,就别学那些有的没的,你如今这样不是刚刚好么?来宫中的贵公子哥儿,有哪个不在私下里打听你?”
当然,打听的固然是不少,可是却都最后没了音讯,只因,都打听到二皇子守王曾对她有意,如今又摸不透这位守王的态度,也就只得做罢。
林诗韵收回思绪,她是痛恨林诗语的,因为,没有她,自己就能成为林府唯一的贵女,如果没有她,京城里的贵公子哥们又怎么会突然想换味口了?
听说,在京里已经兴起相看姑娘
,都是挑屁股大长得丰满的姑娘家了。
这是林诗韵最不愿看到的,她曾努力过,在宫中时,宁妃严格控制她的饮食,不准她多吃一块肉,不准她多夹一粒米,不准她多喝一口水,每日都叫宫女拿尺子来量她的腰身,若是超过一点点,她便要被忍着饿一天,直到腰围又回复到从前。
当然,宫中的人也在私下传她越来越美了,她知道,那是最让男子能心动的柔若无骨之美,美得叫人心生怜惜,美得叫人心跳加快,美得叫人只想把她狠狠地摁倒
可是,这一切,都被一个叫林诗语的女子给破坏了,当她正享受这种虚荣时,宫中的风向开始慢慢的变了,这种变化就如春天到夏天一般,悄然无息,却又那么叫人无法防备。
这些念头不过是林诗韵心中转动了一下下,她的耳边又响起了林诗语清脆的声音,那种感觉就像是大热天里,能吃上一根刚刚长成的嫩黄瓜一样,脆爽得叫人舒服到骨子里。
“大姐姐也越发漂亮了。”
林诗语并不知林诗韵心里想些什么,只是随意的应对。
林诗韵回过神来,伸手想拉起林诗语的小手,哪想,林诗语伸手拎起裙摆朝林老夫人跟前的吃食跑过去,嘴里还嚷嚷道:“我就说一进院子就闻到了勾人的香味儿,祖母,你可有福了,看看这桌上的吃食,定是大姐姐从宫中带来的。”
林老夫人本来还高兴林诗韵给她带了吃食,到底与她有十几年的祖孙情,心也软下来了,她便趁林诗韵与林诗语说话间,要素墨挑了一块薄薄的芝麻片糖给她。
哪曾想,这片糖瞧着薄薄的脆脆的,咬起来却是特么搁牙,林老夫人原本就掉了好几口牙了,被这糖一搁,疼得都不想说话了,更别
说刚才的好心情扫走大半。
又瞧得林诗语欢快的跑过来,心下却是大感欣慰,到底还是自己的二孙女心细,哪回出了新鲜点心,必会挑软糯的送来些给她尝尝,若遇上她喜欢的,便会时常叫了人从铺子里头送些到府里。
如此一对比,林诗韵的那点子孝心真算不得什么了。
“哦,你瞧瞧哪个喜欢,只管挑了包回去,你们也都过来,挑些自己喜欢的吧,都是姐妹也不分大小,只管拿去吃。”
林老夫人自己咬不动,干脆就做个顺水人情,左右这些东西是林诗韵从宫中带来的。
林诗语低头扫了一眼,发现,只有个山楂糕适合林老夫人吃。
便伸手挑了一个塞到林老夫人嘴里,笑道:“祖母,孙女儿瞧着这个好吃,您快些尝尝。”
林诗韵气得小脸上的粉刷刷的往下落,她想着自己快要出嫁了,以后娘家便是她的倚着,而如今,在府里头除了自己的娘亲便只有祖母靠得住了。
不曾想,在林老夫人的心中,林诗语早就取代了林诗韵的地位。
这个发现让林诗韵很是心惊的同时,对林老夫人也心生怨怼了。
“祖母,您瞧瞧,咱家的小泼皮让您给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林老夫人乐呵呵的看着林诗语毫不拘束的在分吃食,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对于林诗语的不贪婪很是开心,觉得不愧是自家孙女儿。
如今的林诗韵经过宫中的洗礼,早已不得之前的飞扬跋扈了,当然,姑娘家该有的性子还是有的,林诗语笑眯眯的朝她招手:“大姐姐也过来尝尝。”
林诗韵故然心中恨不得扒了林诗语这个讨厌鬼的皮,表面还是皮笑肉不笑地应道:“不了,谁不知咱家的小泼皮那胃口是顶顶好的。”
意思是说林诗语是个爱贪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