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韵原本还算红润的脸顿时一片雪白,好似想起了什么叫她觉得很恐怖的事。
这样的神情引起了林诗语的注意。
“大姐姐,可是哪儿不舒服?”
“哦,不,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有点事儿没处理,先回院子里去了,还有,二妹妹,你还是多注意点吧,终归院子里人多口杂。”
林诗语闻言猛的一抬头,不知林诗韵为何会如此好心。
“林大姑娘慢走,其实,你回府来宁妃娘娘对你可是想念得紧。”
子桑宸颢的话一落音,林诗韵再也坐不住了,飞也似的起身,一边朝外走去一边说:“我得去看看我娘亲了。”
“大姐姐?”
林诗语不过是才刚开口唤了她一声,就见林诗韵飞快的往外行去,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追赶她似的。
香果见了疑惑的说:“姑娘,怎么瞧着大姑娘的性子到像是变了似的?”
在一旁吃茶的子桑宸颢却是淡淡地回道:“你懂什么?”
“你知道?”林诗语扭转头扑闪着大眼睛看向他。
“自然,乖,叫声宸颢哥哥,好久没听你叫了。”他怪是想念的。
林诗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明明先前才叫过,不过,她还是依言乖乖的叫了一声。
直觉告诉她,林诗韵在宫中必是惹上了什么大事,否则,她的神情也不至于那般慌张。
“真乖。”
子桑宸颢拿出玉骨扇轻轻一点她的额际,笑道:“有时,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你可是还想知道。”
林诗语一听,立马把小嘴闭得紧紧的。
但她那双滴溜溜直转的眸子,却是出卖了她的心思。
香果她们在一旁瞧见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子桑宸颢朝她们挥挥手,示意她们站得远些了。
他这才慢慢的开口了:“你呀,就是好奇心太重,万幸你是生在林府,
若在宫中只怕”
这样的性子只怕早就被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那你到是说说这是为何啊?”
林诗语央着他告诉自己,为何林诗韵的反应这般大。
子桑宸颢溺爱的看向她,目光柔和地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大姐姐因何会被赐婚吗?”
“到底是怎地回事,月影回来也是说得不清不楚的,坊间的传言我更是不会信。”就是可怜她被困守在家中,哪里都不让去了。
“哼,你这大姐姐可是大能耐呢。”子桑宸颢喝了口茶润润嗓子。
“早前不是答应过你,要把你姐姐与我那好二哥送做堆吗?我便叫手下人留意了此事。”
也活该林诗韵倒霉,本来子桑宸颢留在宁妃宫中的小宫女不打眼,也探听不到太多的东西,只起个监视的作用。
那一日,林诗韵吃过午饭,便去自己的房里小憩一会儿,哪知正睡得昏昏沉沉时,却是被她的丫头彩玉给悄悄推醒了。
林诗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很是恼了扰她清梦的彩玉,不由骂道:“做死的小蹄子,没瞧见我睡着了没?”
她刚才正梦到了子桑宸颢,在梦里她与他都穿着很美的古服,正站在樱树下说笑,那画面美极了,好似子桑宸颢还给她送了什么?!
她正欲与他套近乎,不想却是被不识抬举的彩玉给叫醒了。
“姑娘,你醒了?!”
林诗韵举目望去,倒映入她眼帘的是彩玉惶惶恐恐的样子。
她略清醒了些:“怎地了?”
“姑,姑,姑娘,快些起来可好?”彩玉的声音里带着细微的颤抖,连带她为林诗韵取的衣服,也因为手抖而又滑落到了脚踏上。
“你慌什么慌?可是我那宁妃姨母有事?”
林诗韵并不因为她的惊慌而惶恐不安,打她进宫以来,就见到
太多的宫女悄无声息的被弄死了,这宫里的,别的嫔妃宫中的,经常头天见到的小宫娥,第二日便消失了。
这一点,让她的心冰凉刺骨。
彩玉强自镇定了心神,低头在她耳边道:“姑娘,情况有些不对,与那日,那日那般”
林诗韵的神情微微一变,这才神态自若的示意彩玉给她穿衣,道:“听说御花园里的香雪海开了。”
香雪海是荷花的一种多瓣荷花,重重叠叠煞是好看。
“奴婢去叫彩云给你打水来。”
很快彩云打来了水,与彩玉一同服侍林诗韵洗漱一番,又梳了一个简单而又贵气的发髻。
三人这才唤上小宫女们,拎了扇子,纸伞并椅子,茶水、点心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