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桌上,伸出小手朝蛋壳的两端指了指,又道:“然后对着一端吹气,里面的鸡蛋就会从这小孔里滑出来,真的,我没骗你,也不知那么大一团鸡蛋,怎地就能从这小孔中钻出来呢?”
子桑宸颢更不可能知道,但他绝不会承认自己比林诗语还要笨。
“自然是如同孙猴子那般,会缩骨功呗。”
“真的吗?”林诗语不大相信。
子桑宸颢立即把脸一板:“爷几时哄过你?”
林诗语却小手托腮,眨巴眨巴自己大大的凤眼,好像不曾哄骗过她!
两只腻歪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到显得时间太容易过了。
“姑娘,咱们该回府了。”
“殿下,宫门快要落锁了。”
香果与刘公公异口同声的催促。
子桑宸颢得了林诗语送的寿辰礼,只觉得这落日也比往日火红。
林诗语与他道了别后,两人这才各自依依不舍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姑娘,你可算回来了!”
她才刚进了自己的院子,香草便迎了上来。
“怎地,有事?”
林诗语越发有了贵女的气派,便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带着大家闺秀的气派。
香草表情很凝重:“姑娘,大夫人”
“嗯?”林诗语轻轻一声,却带着一丝丝不可侵犯的威严。
她自是信任香草的,四个大丫头各有所长,分别帮林诗语打理着衣食住行这些琐事。
香草忙道:“奴婢查到,大夫人派人送了银子给那两位教养姑姑。”
“哦?!”林诗语眉头轻挑,侧头看向她,一双凤眸闪着光芒。
“金玉苑可是传了什么风声出来?”
“不曾。”香草仔细回想了一下:“大姑娘自打回府后,瞧着到是心平气和,每日晨昏定省样样具到,也不曾抱怨老夫人不该把管家理事的权交给了夫人。
”
林诗语伸手扯下路边的一朵小花,随意的扯着上面的花瓣:“香草啊,你瞧瞧,这花儿开得正鲜呢!”
她又伸手指了指旁边被那株花挡了阳光而显得羸弱的另一株花。
“你看这花儿,见到日头的时日少了许多,这样儿是多么的不起眼啊。”
如同她与林诗韵在往日的身份,出门在外,哪个不知林府大姑娘才貌双全?
同样的,也无人知道林府还有另三朵娇花,那时的林诗韵就如她手中捏碎的鲜花一般夺人眼目,她的光芒遮去了林家其她女子的风彩。
香草神色一变:“姑娘,你的意思是?”
一旁的香菜冷笑道:“香草,姑娘话里就是那意思,大姑娘可是个安分的人?”
香草沉声回道:“大姑娘一向攻于心计,如此这般安分莫不是障眼法?”
林诗语扭着小蛮腰朝前缓缓而行:“大姐姐一惯喜欢高高在上,如今更是从宫中出来,她必不会甘心大娘退居后院静心理佛。”
李玉莲母女例来是个狠毒心肠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香草,你继续叫人盯紧了繁锦院与金玉苑,务求连个苍蝇路过也要拔掉一身毛。”
“是,姑娘。”香草在四香中最不引人注目,由她出面刺探却是比香菜更有优势。
香草去的时候,正好瞧到了锦儿前往金玉苑,自王妈妈死后,锦儿越发得李玉莲的器重了,只等林诗韵出嫁后,
林诗语不曾想消息来得如此之快。
晚饭过后,她正准备就寝,香草却是接到了金玉苑那边传来的消息。
“姑娘,奴婢回来了。”
“过来回来。”林诗语此时正坐在梳妆台前。
长长的青丝缠绵于胸前腰际,雕刻了牡丹的篦子轻轻的从青丝上滑下,青丝细腻柔软如嫩柳。
香草觉得自家姑娘越发美了,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