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提起这事,慢慢的把小脑袋给低了下去。
“我呸,你个不老实的小蹄子,哄谁啊?当真以为我不知你是哪家的小丫头?敢在本姑奶奶面前说假话,你是想让我把你的这身皮给揭下么?”
说这话时,香菜把自己手关节按得脆嘣嘣的响。
小丫头这才想起来,香菜可是会拳脚功夫的,忙堆起自己的笑脸,答道:“我这不是看姐姐的衣衫料子极好,万一洗后还是不行,我偏又没那大能耐,能赔得了姐姐这身好衣衫,这才扯了个小小的谎。”
香菜回头啐了她一口,伸手戳了戳她的脑门子:“真是个不老实的小蹄子,好了,快些随我去把衣服洗了。”
二人挑了一条小路去往梨花苑,这条路是要经过繁锦院的一个侧门,平索是没人走的,门上也是常年一把锁拴着。
经过门口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些动静,并伴随着一个熟悉的骂声,香菜原是不想多事,后转念一想这脚尖就朝向了这侧门那边。
她回头看了那小丫头一眼,给了她一个不许出声的眼神。
这才带着小丫头立于侧门外,仔细听着院内传出来的声音,又探头悄悄看向院内。
缎儿?怎么会是她?
香菜仔细回想了片此,怎么也想不起来缎儿是这样泼辣的一个女子,她印象中缎儿可是一个很安静的大丫头。
而与她吵架的另一
个婆子不知是谁,但听她骂出来的话很粗鄙且尖酸刻薄,换了是香菜自个儿,她觉得肯定早就与这婆子扭打在一起了。
香菜不由得皱了皱眉,这繁锦院里头的事儿可真不少啊,一个绸儿不过是数日不见,白白胖胖的一个人就变成了一个干菜杆子。
李玉莲索来自诩是名门之后,一惯是瞧不起苍松院的那位,更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让人抓住把柄。
院内婆子的骂声打断了她的沉思:“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不也是个想拨了衣服往上爬的浪蹄子一个?你真当我不知道你们弄的那点破事,你们一个两个都还是欠爷们操了,她娘来个比,你个浪蹄子就是馋鸡,自己个比痒了,就见不得别人得好处,要我说,总个繁锦院里最阴最狠最欠吹的就你。”
别说香菜在门外听得面红耳臊,就是院子里的缎儿也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见从旁边斜刺里冲出一个婆子,伸手指着那个骂人的婆子说:“周家的,你别在这里乱喷粪,哼,你以为你家的那位不是欠吹么,都是比痒了才会爬了爷们的床。”
咦,这是怎么回事?
香菜听得两眼发光,这可是超级大八卦啊,没想到李玉莲的院子里乱成这个样子。
被叫着周家的那位婆子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厉声大喝:“郭家的,放你娘的狗屁,我呸,你家闺女见不得我家闺女好,暗中下了狠手,你当我是死的不成?”
香菜略有所思的望了一下身后的小丫头,这个人可真不是一般的不老实,满嘴都是谎言,看她等会儿怎么收拾她。
“哼,明明是你家绸儿耐不住,这比比就是痒得利害,跟你一样,老的浪了还少,小的更是比老的还浪。”
绸儿的娘老子也不敢示弱,双手叉腰彪悍地回道:“我
呸,郭家的,你别以为你家男人帮夫人管着总个田庄的事,谁不知道这是你扒了人家的灰才换来的,还有,你家缎儿存的什么心思,全院的人哪个不知。”
顿时,院内又传来一阵议论声,看来,围观的人也很八卦啊。
香菜咬了咬小嘴,从这两人的话里不难瞧出来,绸儿与缎儿之间是有恩怨的,而这恩怨所指向的人--居然是一个男人?!
香菜顿时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到了,整个林府也就林老太爷那里能够爬床啊!
她伸手悄悄的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肝,把自己心中的这个想法给死死的压了下去。
“哼,至少我家缎儿洁身自爱,可不像你家绸儿,倒贴上去,那都是不值钱的。”
绸儿的娘快怄死了,眼见缎儿她娘还拿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绸儿她娘气得伸手往她的手背上狠狠一拍,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接着院子里传出一声能穿透人耳膜的尖叫声:“啊,周家的,你竟然敢打我?”缎儿她娘不敢置住的盯着自己的手背,此时,她的手背已经又红又肿。
可见绸儿她娘是在夹杂了愤怒之下的全力一拍,她平时又是做惯了粗活的,这全力之下可想而知得多疼。
绸儿娘的话更刻薄了:“哼,打的就是你,我呸,你家闺女就值钱了?等着爷来八抬大轿迎接?哼,我就不信她能活得过第二天。”
缎儿娘气得冲上去狠狠地往绸儿娘的脸上挠,嘴上还不依不绕地说道:“我家缎儿怎么了,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可比你家那头猪好多了。”
绸儿娘可是个真疼闺女的,哪里容得下缎儿娘这般说她,别看人家是个胖墩身材,那绝对是碾压级别的,先是一手架住缎儿娘的手,不让她挠到自己,然后,就见这堆货往前用力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