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伸手戳戳她的脑门子:“你个小蹄子,得了便宜少卖乖了,还不快快给姑奶奶道来。”
“香菜姐姐,你别看大夫人那边好似不得了了似的,其实,内里乌烟瘴气,大夫人烟瘾大不说,她身边的四个丫头,怕只剩织儿姐姐是干净的。”
香菜的脑海里闪过一向温柔不多言的织儿,织儿给人的感觉就是只奉命行事,不多事的那种,也不掺和到里头去。
“什么?这是什么话?”
香菜认为老太爷的手不可能会伸到自家媳妇的院子,再说了,林老太爷是多正直的一位老将军啊,怎么可能做出这么肮脏的龌龊事来。
真要缺婢子暖床,府里头好看的婢子多了去,他还不过是张张嘴的事?
抖了抖自己的小身板,甩掉一身的恶寒。
“呵呵,姐姐,瞧你这脸色真难看,定是想茬了,嘿,锦儿几个可不是上了老太爷的床,而是国舅爷的床。”
“啊?”香菜觉得自己被轰附上里嫩外焦,至于吗?
要说,李玉莲身边的四大丫头那个个都是水葱一般娇俏,四大丫头各有秋色,长得虽不如主里的几位姑娘,却也能叫人眼前一亮,只是,这出嫁妹妹的贴身丫头,怎么就成了娘家哥哥暖床的
“那你又说那燕窝不是夫人吃的?”说到这儿,香菜突然脑里灵光一闪,一脸惊讶的问道:“不是吧,那燕窝莫不是给绸儿的?”
玉蓉抿嘴一笑,说道:“姐姐当真是聪明得紧,连这事儿也猜了个正着。”
“到底怎回事?你到是给我说说!”香菜端起放在桌上的小碟塞到玉蓉的手里:“吃吧,这龙须酥是姑娘今儿赏的,知道你们这些小丫头都爱甜个嘴儿。”
玉蓉笑嘻嘻的接下,这才乖巧地说道:“知道啦,知道啦,姐
姐,这事儿我说与你听,你可不能把我给拱出来。”
“你担心个什么劲,你放心吧,自然是不会算到你头上,再说了,也不过是闲得无聊,八卦一下。”
香菜虽说心里好奇死了,但嘴上也不催促她。
玉蓉笑道:“原本这事儿,是不该轮到我这个当小丫头的知道,只是你先前也瞧到了,缎儿与绸儿两个私下里攀比得利害。”
香菜心中起疑,遂又追问玉蓉到底是怎回事,原来缎儿娘原本瞧上了绸儿的爹,只是绸儿的娘更有手段,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绸儿她娘就许配给了绸儿她爹,因此,缎儿娘一直怀恨在心,觉得是绸儿娘从中作梗,坏了自己的好事。
这两个婆娘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香菜这才明白过来,冷笑道:“大夫人一向自诩治家有方,不想,她贴身丫头还能折腾出这么大的浪花来,只不过,那些都是她的陪房,她怎地不清楚这事?”
玉蓉吃了几口龙须酥,听到香菜问她,拍了拍手上的米灰,又拿帕子拭了嘴,这才回道:“我咋知道,兴许以前大夫人就不知道两人之间的破事。”
香菜低头暗思,玉蓉的话也不无道理,这些事以前应该都是由王妈妈帮着打理,或许是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没有把此事告诉李玉莲。
不过,这种破事不关她们二房什么事,她自然不会好心的去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要说,她可是拍着手掌高兴大房那边乱成一锅粥呢。
随后,她又问起另一件事来:“你先前说,那燕窝是熬给绸儿的?”
玉蓉放下手中的龙须酥,又扭头往外瞧了瞧,香菜见了笑道:“这会子院子里没有外人,大家伙怕是都去了慈安堂那边,你只管安心道来便是。”
玉蓉这才说道:“其实,
这事儿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听锦儿姐姐曾说过,绸儿姐姐就是个浪蹄子,旁人家的也就在自己家里勾人,她到是勾去了李府那边,说绸儿姐姐最是会耍心眼了,可我瞧着绸儿姐姐在那几个人里是最老实不过了的一个。”
她见香菜似乎在想些什么,又补了一句说:“李府那边,除了大老爷,也就只有两位少爷是住那府里头,其他的庶老爷早早就外放去了,也不过是逢年过节差人送来了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