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尺把长的小娃娃是否听懂了,还真张开了小嘴,吧唧吧唧的吮着汤勺里的羊奶。
“咦,姐姐,四妹妹,你们快看,他真的在吃了呢。”
林诗音好奇的看着他。
林风谨老老实实的把那大半碗羊奶吃完了,又打了个哈欠,林诗画笑说他这是吃饱了犯困,得把她送回姨娘身边去。
林诗语也不拦着,只是瞧着林风谨好似很喜欢吃这香甜的羊奶,便道:“你回头叫那熬药的婆子不要图省事,自个儿费些心思多盯着些,把三碗水煎成一两勺吧,虽然苦了点,但好歹不用大碗大碗的吃,也让他留多些肚子吃奶。”
说完还很心疼的摸了摸林风谨。
对于弱小得像小猫崽似的林风谨,两姐妹花除了怜惜也只有怜惜了。
日子又翻过了三四页,这一天,林诗语正准备去自己的点心铺子看看,最近她的银子多了不少,她打算找个机会跟苏君豪提一提,再觅一些田地添置。
刚刚吃过早饭,她便带着香果与香茶出了门,而香菜与香草留在院子看守。
甫一出门,林诗语就闻到一股让人作呕的脂粉味,心中的疑惑一闪而过,就见到李鸿喻“花枝招展”,一脸笑意地走了过来。
“二表妹,这是去哪儿?”
去你娘的表妹,她表哥可是姓苏,才不是这不要脸的厮。
“李世子,今儿这么巧。”
林诗语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心里在吐槽自己出门没看黄历,怎么遇上了这块狗皮膏药。
李鸿喻见林诗语很和气的跟他说话,激动得跟打了鸡血一样:“不巧,不,是巧,我只是,二表妹,你这是要去哪儿?”
“哦,去我该去的地方,你这是来你该来的地方,来人,还不快请了李世子进门!”
林诗语手一招,立即有小厮狗腿的迎上来:“二姑
娘,有何吩咐?”
林诗语故意怒道:“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这是谁么?”
“世子爷,啥风把您给吹来了,快些请进,快些请进。”小厮很有眼色,立即叫了两个力气大的上来,连拖带拽的把李鸿喻拖进了门。
林诗语朝他挥挥手,说:“别光惦记着我家四妹妹,也要记得去大娘那边请请安,一直以来,她可是很疼你的。”
她可没有说假话,看李鸿喻一直回头看她,又补了一句:“昨儿我四妹妹还说李世子是好人呢,送了她好些小礼物,我代四妹妹先谢过你了,如此我就放心了。”
李鸿喻一听说她放心,便觉得自己的心激动的快不行了,认为林诗语肯定是因为他很听话的纳下了林诗画,让她放下心来了,觉得他待她的情意是真的。
“二表妹,你这是要出门?”
李鸿喻见她转身欲离开,急得不行。
“哈,我去铺子看看就回,当小东家不容易,一会儿不盯着,那些下人就打马虎眼了。”
林诗语说完这话,正好香果牵着小马驹过来了,二话没说,接过她递过来的马缰绳,一个鹞子翻身,十分利落的落在马鞍上。
“驾!”
一声响鞭,接着青石板上响起来马蹄声,香果与香菜笑嘻嘻的也翻身上了骡子,追着林诗语而去。
李鸿喻扳着门框,望着绝尘而去的林诗语,只来得吃了一屁股的灰。
“姑娘,姑娘,刚才李世子的目光也太叫人恶寒了点。”
“理他做甚?就那傻冒?哼,也想求娶我。”林诗语今天的心情不错,耍了李鸿喻一道,她的心底快乐得开满了鲜花。
三人骑着马或骡子直奔西大街而去,在经过一个银楼时,林诗语突然勒住缰绳,朝后面紧跟着勒绳的两个丫头笑道:“我进看看,大姐姐与四妹妹都要快
出嫁了,却还没想好挑个什么东西做添箱。”
香果与香茶都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其实,林诗语真正想添箱的只有林诗画这个四妹妹。
相比原就是嫡女但又容不下她与林诗音这两个同父异母的嫡女,而做为庶女的林诗画尽管爱耍些手段,但还是值得人同情些,林诗画是必须争,才能为自己博个好婚姻,而林诗韵就是纯粹的看林诗语两姐妹不顺眼了。
林诗语把缰绳扔给了香茶,让她看着,自己带着香果进了银楼。
她之所以选这家银楼,嘿嘿,主要这个也是子桑宸颢一个属下的产业,他没说是谁,只说,她若喜欢什么,只管去拿,这让林诗语不得不猜测,这家银楼背后真正的东家是子桑宸颢。
两人进来的时候,店里的小二很是机灵的迎了上来,而在银楼的左边柜台,右边垂幔轻飘,北面与东面都摆着柜台,柜台后面的柜子里摆着各式的头面。
林诗语正欲问小二,有没有适合十一二岁小姑娘戴的钗环,不想,耳聪眼明的她听到旁边正坐在桌子边挑首饰的两个夫人在议论。
长脸夫人说:“哎,听说了吗?出大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