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语心中狂吼,她就是想出门溜溜,特么这机会都不让给她。
林诗音小手撑腮,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林诗语:“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再说,现在都快为舅舅们担心死了,你哪有心情去逛啊。”
林诗语很想摇醒林诗音,她只是想去国子监,看看表哥生活的地方。
到了午饭时,侍锁就回来了。
娘仨个因为担心云州会乱,也没什么味口说要吃饭,一直坐在家里等侍锁的消息。
她甫一进屋,苏小芸第一个开口了:“怎么样,得到消息了么?”
侍锁笑答:“夫人与姑娘们莫要担忧了,奴婢不过是才去找到二表少爷,他就知道奴婢是为何事了。”
“这么说他早已知晓?”苏小芸又催她快些说。
“是的,二表少爷也是今儿早上才知道消息的,原本他是觉得,即然夫人不知此事,便想瞒了让夫人与姑娘们莫跟着担心,谁会知道那李府的人会特意差了人去知会与夫人知。”
侍锁的回答并没有满足苏小芸,她又问:“可知我的那些兄弟们怎样了?枫叶谷有
没有被发现?大家可都还平安?”
“夫人只管放心,二表少爷今儿早上收到的消息说,枫叶谷没什么大碍,战火离云州尚有八百里之遥,只是传书上说因为战火之故,边关的大量难民都逃往了云州,就连依附于枫叶谷的那些村镇都涌来了不少难民,少不得又要多添了一麻烦事。”
苏小芸与林诗语两姐妹都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她就说嘛,那公孙氏会有那么好心?只怕是想搅乱了自家娘亲的心思,让她在忧心枫叶谷之事的同时,无暇像往日那般,把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娘亲,你可得小心大娘与大姐姐了。”
林诗音问道:“姐姐为何如此说?”
林诗语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苏小芸的脸色微微一变,说道:“我这段时日为了塞北的事与府里乱七八糟的事已经操碎了心,到是疏忽了她。”
不管如何,苏小芸这一房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林诗语两姐妹在苏小芸这里吃过了午饭,又说了一会儿贴已话,这才双伴回了各自的院子里午休。
午后的阳光很毒辣,把院子里的一众花花草草晒得无精打采,只有烦人的知了在那里不断嘶鸣。
林诗语翻了个身,把微微沁了汗的后背露出来,任由香茶她们打扇。
渐渐的知了扰人声变成了催眠曲,床上也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香茶与香草都哈欠不断,手中摇着的蒲扇也渐渐的放缓,小脑袋轻微的点着。
林诗语的鼾声听着太让人想睡了,院子四周都静悄悄的,只有知了,知了,与鼾声交织。
香茶与香草最终没有忍住,坐在脚踏边跟着打起盹来。
时不时的惊醒一下,再摇几下蒲扇又继续睡过去。
可是,总是有人会挑时候上门。
譬如现在,一院子的人都正睡得香
,只留守的几个值班的,也找了个荫凉之地打盹。
梨花苑的院门口出现了一道纤瘦,妖娆的身影。
一堆的丫头、婆子正簇拥她进了梨花苑的大门。
来人正是林诗韵,她轻蔑地扫了眼打盹中的守门婆子,又看了贴身丫鬟彩玉一眼。
彩玉上前给了那婆子一脚,很看不起她们,吊起眼珠子喊道:“喂,那婆子,醒醒。”
没提防被踹的婆子被踢了个正着,睁眼一看,怒了,一个隔房小丫头也敢踢她?
“嗯?”林诗韵这个鼻音拉得九曲十八弯。
那婆子这才发现,府里的主子出现了,忙伸手捅了捅她旁边还在打盹的婆子:“快醒醒,大姑娘来了。”
那婆子被她捅醒也被吓了一跳,忙笑道:“原来是大姑娘来了,老奴这就去给咱姑娘报信。”
“不必了,我自个儿就去就成,你们,哼,最好把门守好了。”
林诗韵一甩广袖,很不满两个婆子在当值时睡觉。
彩玉在后边冲那两婆子说道:“也就咱们姑娘心善,不会真的去二夫人跟前告状,要是再有下次被咱姑娘瞧见,定不轻饶,二姑娘是多金贵的人,岂能由你们这些不负责的婆子照顾?”
“奴婢们不敢了。”两婆子被吓得跪地求饶。
待两人抬起头时,才发现林诗韵早已带人穿过月洞门进了内院。
“姑娘。”
正在行走中的林诗韵的衣角被人轻轻扯了扯。
她回头才发现是彩蝶:“嗯?什么事?”
彩蝶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朝林诗韵眨眨眼:“姑娘,莫非忘了?”
林诗韵立即会意,说道:“你不说,我到是忘了。”
随即,她拿起沾了辣椒水的帕子往自己的眼角拭了拭,很快一只红眼兔出现了。
见彩蝶等人都点点头,就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达到了预期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