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韵痛恨与林诗语两姐妹同为嫡女,这让原本能得到长辈十分宠爱的她,现在只能靠边站了。
而她恨不得掐死的林诗语,正倚着在窗前愁眉不展的望着窗外发呆。
“姑娘,赵姑姑来了。”
林诗语扭着看向过来,说:“姑姑来了?请坐。”
自有香茶等人又奉上了香茗及点心。
赵姑姑拿帕子先拭了拭额际的汗,这才坐下来吃了一碗温茶,见林诗语并不似以往那般胃口很好,香喷喷的点心摆在她的面前却无动于衷。
“姑娘,可是这些点心不合胃口?”
林诗语叹了一口气,又摇摇头,香果在一旁说道:“姑姑有所不知,先前我家姑娘在大夫人那里听说老爷在边关失踪,颇为担忧,心中很不安,惟恐老爷在边关有什么不测。”
赵姑姑闻言很是忧心,说道:“将军乃一府之顶梁柱,若是将军真出事了,姑娘,你还得多为自己打算。”
林诗语觉得自己心口闷闷的,恹恹地回道:“我如今到不想别的,只想我爹爹能平安归来,早前听说边关缺药材,到现在朝廷也没有大作为,后又听说南藩入侵,姑姑,边关战火不断,我这心里实在是担心爹爹的平安。”
赵姑姑点头说道:“姑娘,且放宽心,将军吉人自有天照应,定会平安无事。”
林诗语却只是摇头说:“这事儿大娘吩咐了,说是不让祖父、祖母与娘亲知道,说是怕长辈们担心,可我这心里老不塌实,又拿不定主意当讲不当讲,况且,我那大娘是何人物,最是会经营算计的。”
赵姑姑听后,算是明白林诗语为何如此多忧,便道:“姑娘,林老太爷与林老夫人年事已高,只怕确实是经不起如此打击,万一你爹爹平安归来,却发现高堂至亲已不在,这是何等的悲伤,更何况
,夫人日日要操心府里的大小琐事,已是心力交瘁,更是不宜在此时把这事告诉夫人。”
林诗语秀眉紧蹙,夹着浓浓的忧心:“到如今,除了你们几个,便是连音儿也不知此事,可不知爹爹下落,我夜夜难眠啊。”
赵姑姑能理解林诗语对于自己父亲的依赖,林威这个父亲的确是个好父亲,对于自己所出的女儿们一视同仁,只不过更喜欢眼前的二姑娘罢了。
“姑娘,这事儿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姑娘想不发生就能不发生的,如今之计,还得请姑娘好好稳住。”
林诗语点点头,可心中的忧虑不减半分。
林府的上空笼罩上一层不寻常的气氛,林老太爷坐在南书房的文案前发怔,林老夫人在自己的屋里含饴弄儿,苏小芸正在与婆子们示下,操心着府里上上下下的琐事,李玉莲正悠闲地侧卧在罗汉床前抽着大烟,正吐云吐雾。
林诗音不在府里,听说是出门找段子去了,而林诗画自个儿关在屋里,不知又在瞎琢磨着些什么,林诗韵望向梨花苑的方向笑得十分寒碜,林诗语正绷紧着脸,在自己的屋里来回踱步,一屋子的丫头屏息静气,大气儿都不敢出。
林诗语十分烦恼,即担心自家爹爹的安危,又放心不下府中的弟弟妹妹与娘亲,一时无计可施,燥得她浑身都流汗了。
许是她不好的心情影响到了众人,就连原本顶着个木头脸的赵姑姑的眉间都染上了一丝忧心。
她是林诗语的教养姑姑,若林家真遭不测,那她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没有哪个人不喜欢过舒坦日子的。
“姑娘,听说你找奴婢。”
林诗语见到来人,嘴角微微上扬,就像是在这炎热的夏日里,突然见到了一碗浇了红豆沙的冰沙,让人从心里都舒坦了不少。
“你来了。”
来
人正是月影。
“姑娘,找奴婢可是有事要办。”
林诗语说道:“你到是个聪明的。”
站在她身后的香果把之前的事说了一遍,又很忧心地说:“姑娘为这事心中一直惶惶不安,担心将军在边关不知怎样了。”
月影脸色微微一凝,说道:“奴婢之前到是听冷影说过,塞北不平静,听说与内部各方势力有关,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也说不清楚,不如奴婢进宫一趟,帮姑娘问问三殿下,或许从他那里能得到可靠的消息。”
晚上,子桑宸颢到是如约来了。
两人依然干着翻墙的勾当,翻着翻着,两人好似习惯了这种见面的方式。
“宸颢哥哥。”林诗语先是很乖巧地捧了捧他的臭脚:“最近你又变得更俊俏了。”
子桑宸颢闻言,心中大喜。
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说:“乖。”随后又从怀里摸出一包新鲜玫瑰糕来。
“如今已是三更,你怕是饿了。”
林诗语只是默默地接过,不作声!
刘三净在一旁见了,小声提醒:“殿下,二姑娘现在哪里有心思吃东西,您还是别吊她的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