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却可以借走水一事做点文章,不得不说,林诗语两姐妹再次证明,就是苏小芸亲生的,连想问题的方向都是一模一样。
“侍枪,侍刀,把大姑娘和还不快把两人扶进东厢房去。”
随后,她叫来侍锁,附耳小声说了两句,便见侍锁脚尖轻轻一点,飞檐走壁地离开了金玉苑。
听说林诗韵的院子失火了,李玉莲急得跟什么似的,披上一件外衣就往这边跑来,当她气喘吁吁的来到金玉苑内院时,见到苏小芸正气定游闲的站在那里指挥婆子们灭火。
她到来时,已经有不少人在帮忙灭火了,林诗韵的正屋内间屋顶被烧了个大窟窿,整间房又湿又黑,完全看不出以前的一点儿精致样来。
而地面上也因为来火而积了大量的乌水。
李玉莲看到这情形,整个人眼前一黑,要不是一边的锦儿与织儿伸手扶得快,她肯定要一头栽进泥水里。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家韵儿怎么样了,你们这些婆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帮忙泼水,韵儿,韵儿,你在哪儿。”
而那些婆子并没有动静,苏小芸暗中瞥了瞥嘴,回头对她说:“大姐,我已经叫那些手脚快的婆子们去了,大姐,还是去看看你的好闺女与你的”
大火已经被扑得差不多了,李玉莲才迈着小脚赶到的,对于娇生惯养的她而言,这么一小段距离都把她给累坏了。
因此,她并没有留意到苏小芸眼中的嘲讽与未说的话。
李玉莲此时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女儿可有受伤,又担心她被火伤到了,将来怎么嫁给守王,眼看只有一个多月就要出嫁了,怎么在这节骨眼上出了这事?
“大夫人,大姑娘没有事,如今被安置在东厢房里,只是”侍枪的话还
没有说。
李玉莲已经撩起裙摆,不顾一院子的脏水,任由绣花鞋踩上水上,急匆匆的跑去了东厢房。
侍枪无辜地回头看向自己的主子:“夫人,奴婢还没把那事告诉大夫人呢,你说,大夫人会不会气疯掉?”
苏小芸也曾悄悄问过陈妈妈这个问题,但谁也不知道李玉莲会怎样,一边,守王可是得罪不起,另一边,李文博可是李玉莲大哥的嫡长子,李玉莲更是因为她的娘家得力,在这府里才如此嚣张。
“啊!”屋内传来一声惨叫声。
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安静。
苏小芸还在那里指挥人泼水,林老夫人与林老太爷也被惊动了,打发了郭妈妈亲自跑来问明情况。
“我也不知怎回事,睡到半夜听到有人隐约喊走水了,只当时做梦,还好守夜的两个丫头睡得浅,这才没有错过机会,万幸只烧了大姑娘的内间,其它房屋不曾被牵连,只这走水一事却是在大姑娘的房里,只怕,明儿还得安排人去打蘸,为大姑娘多多祈福。”
古人对火心怀敬怀,认为火是神明,不可得罪,要小心伺候着,若是家中哪里失火了,定是这家有人德行有亏,得罪了神明。
苏小芸才有这般说法,其实暗指林诗韵品行不端,连神明都看不过了,这才以失火来警示林诗韵,当然,她也没傻到拿林诗韵与李文博的奸情说事。
这种隐私,她还是悄悄的,让林老夫人在“不经意”间知道才好。
失火的当晚,李玉莲也曾悄悄的查过府里的人,她打发了锦儿叫人去其她院子转过,她也私下问过林诗韵:“你在屋里,总该知道这火是怎么起的?”
林诗韵委委屈屈地:“起火时我正在跟表哥在外间,娘,你是知道的,咱们以后还得靠外祖家,表哥待我又一心一意,比那守
王只看重爹爹手中的兵权可是强多了。”
她是怕自家娘亲怪罪于自己,毕竟她要不了多久就要嫁去守王府上了。
李玉莲暗自生意,这都什么事啊。
“我知你对你表哥是打小有的情义,可是,这事儿却是叫那浪女给瞧见了,你叫为娘如何是了。”
林诗韵闻言不由怨恨道:“娘亲,那人就在屋外呢,你可得盯着点,糟了,哎呀,我的镯子,娘亲,快叫人去屋里把镯子找出来!”
“什么镯子。”
“就是守王送我的那对牡丹白玉镯。”
当下,李玉莲脸色大变,急匆匆地站起来,转身正欲离去,碰巧遇到了已经换好衣衫的李文博。
被人逮了个现着,他很心虚,见到李玉莲时也是很不自然。
“姑母。”
“行啦,你这脸咋回事?”李玉莲本来急着去叫人找镯子,可是一留神发现李文博的脸肿得跟个猪头似的。
李文博答:“摔的,侄儿见走水了,担心表妹会被伤着,一慌神就摔了个跟头。”
林诗韵也怕李玉莲追问两人的尴尬事,急忙为李文博开脱:“娘,你还是快些叫人去找找我的东西。”
“表妹丢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