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芸再次开口,语气里带着林诗韵无法抗拒地威严,一张脸即使板起来,也无损她的美貌:“大姑娘,你当真不愿受罚?”
林老夫人猛地睁开眼,恨恨地说:“给我狠狠地,罚!”
她又怎会不明白,林诗韵半夜与自己的表哥见面,能干出什么事来?她给了林诗韵机会,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找理由搪塞。
苏小芸叹了口气,神情淡淡地说:“母亲,您安生养身子,您看,不如罚大姑娘禁足如何?一直到她大婚之日都不得出自己的院子,再说了,这事儿不能传出去,惹得皇家发怒,不是我们这等人家所能承受的。”
她即是说给林老夫人听,又是说给林诗韵听。
“是啊,大姐姐,别以为有个宁妃娘娘在后头撑腰就可以横着走,若传出去,可是丢了守王的脸,更何况你也不过是宁妃娘娘的外甥女,而守王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儿子。”
林诗语的一番话,彻底打消了林诗韵想拖着全家一起下地狱的想法,她忘了,守王不但是她的夫君,更是当今皇上的亲生子。
最后的结果是,林老夫人不管这事了,苏小芸也只是不痛不痒的罚她禁足。
至于李文博嘛,苏小芸让他自己走了。
林诗语事后有问苏小芸,为何要放走李文博。
当时,苏小芸笑着问她,李文博姓什么?
林诗语回答姓李,随后脑中灵光一闪,明白自家娘亲的意思,即然林诗韵与李文博有那么几腿,那林诗韵嫁去守王府后,自然也会与李文博暗中相会,嘿嘿,守王不发现则已,一但发现两人给他戴绿帽子,那时,林诗韵肯定明白“惨”字怎么写。
苏小芸把林诗韵禁足很简单,那就是不让她在大婚之前再闹出幺娥子。
反正她又不是林诗韵的亲娘,只保证大婚之前不出岔子就行。
“娘亲
,那丢了的玉镯子还寻回来吗?”林诗语的本意是想给林诗韵与李玉莲弄点麻烦,好让她离家这段时间,两人无暇算计自己的亲人。
苏小芸眉峰一挑,云淡风轻地说道:“当初我带的人可只在外面帮忙,至于那些有嫌疑的人,我会把她们交到你大娘手上。”
哦,林诗语心中无比欢乐了,这事儿,兜兜转一圈,又回到了李玉莲手上。
她觉得好可惜,看不到李玉莲伤透脑筋的想弄出一对一模一样的。
她想起自己扔到那个神秘地方的白玉镯子,那个白牡丹花蕊上的那一点点粉红确实难得,一般白玉伴生的颜色是黄与灰黑。
也正因为那一抹娇红,才让整个玉镯子都像是活过来了似的。
林诗语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暗中算着这对白玉镯子值多少银钱,只是这样的镯子价值高是高,但并不太好出手呢。
算哒,走一步看一步,她决定先把那镯子扔那地方的角落里积灰,反正她不差钱。
很土豪的林诗语把此事扔到一边,又像只要搬家的小老鼠似的,忙着收拾行李。
她已经叫香果出去打听好了,这一路往北行去,天气可是会越来越冷,又听那些军爷们说,白日热得要命,晚上又冷得要死。
林诗语一想啊,那干脆多带几条后毡毯,反正她家小马驹一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脚力可好了。
她正在房里盘算着要带多少银钱出行时,听外面小丫头说三姑娘来了,遂扔下自己的荷包快步迎了出去。
林诗音见她额际的发丝都被汗水沁湿了,想来自家姐姐定是在忙着临走之前的琐事。
“姐姐,你当真要去。”
林诗语看着一脸担忧又好纠结的林诗音,悠悠叹了一口气,若非必要,她也不想过风吹日晒的日子。
伸手接起林诗音的小手,安慰她:“你莫
要担心,家中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大姐姐与大娘也能消停一段时日,你只需多多留意她们的动静即可。”
林诗音看到自家姐姐一副老成的样子,想着,她有多久没见到自己家姐姐憨笑了?
再想到李玉莲与林诗韵总折腾出恼人的事,心里的火就一直在滋滋作响。
“姐姐,我真想一剑结果了那两个不要脸的。”
林诗语莞尔一笑,劝道:“你不喜就少见她们点,左右大姐姐已经被禁足了,大娘么?嘿嘿,你可别小瞧了梅姨娘与四妹妹的手段,往后多学着点。”
林诗音好奇地问:“说起这事儿,姐姐,那大烟真有这般利害?那不跟毒一个样了?你看看大娘那副鬼样子,要是半夜出门,准会吓死人。”
“大概是吧,我只是听说这个东西很邪门,吃了那玩意儿,就天天想,一时不吃,浑身上下都不得劲儿,最邪门的就是吃的时日长了,可是真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