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无辜而已,即便他们发现了,也不过是会被刺客一刀抹了脖子,算是两人命大,我不打算追究此事了,还望将军枉开一面。”
林诗语心中连连呸,这姓葛的实在太过毒辣,之前用药害她不知打的什么主意,现下见自己发现了,又生出一计,想让营地里的兵将对自己厌弃,再传回京城坏了自已的名声,她若日后回到京城,只怕举步艰难。
真正是好算计。
葛将军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们两个狗崽子,还不快些谢过林二姑娘的不杀之恩。”
香菜在一旁狠狠地瞪向葛将军:“不知将军为何口口松松说我家姑娘要砍了他们?说砍的是你,推到我家姑娘身上的也是你,我家姑娘从头到尾都在给两人求情,只希望将军莫要怪罪两人。”
葛将军的眼里闪过一丝怒意,两手背身后紧紧握成拳,笑答:“这篷子怕是不能用了,本将这就去令手下再收拾一间上好的出来,你们两个还不给我滚,丢人现眼的王八糕子。”
帐篷内的几人怒目相视,那位葛将军却是推说要去查这刺客之事,又说让林诗语受惊了是他的不是,只是命人清理了一个新的帐篷,让林诗语等人住了进去。
香菜抱着最后一包东西进来,说道:“姑娘,那两位长随在门外候着了。”
林诗语此时已经坐在了毡毯上,伸手捋着垂于胸前的一缕青丝,说道:“告诉他们暂时无事,让两人先回去休息,我们总是要找机会离开这队伍的。”
通过今夜之事,她越发肯定在这队伍里不会得了好处。
香菜等人一阵忙碌,把东西收拾好,眼见着过不了多久便要天亮了,干脆几人只服侍着林诗语和衣躺下,四人围着在不远处,小声说着话。
而林诗语则
是躺在那里听她们说话,时不时的还说上两句。
香菜在那里越说越气,伸手一拍结实的大腿,怒道:“气死婢子了,真正是太可恨了,那个姓葛的八成早就知道这事,说不明跟那些人早就窜通好了,等着把姑娘截回来,再来个瓮中捉王八。”
林诗语被她的话逗乐了,说道:“这回你到是想多了,那位葛将军把我们拦回来,应该是有别的用处。”
她低头凝思,半晌都推测不出这葛将军心中的想法。
“姑娘,你是说这些刺客与那姓葛的无关?”香草惊呼。
林诗语看向秋香,最开始可是秋香发现的,后来才说与她知。
秋香点点头,见大家都看着她,低声答道:“那葛将军进来时,同样出现了一丝疑惑,尽管很快,但奴婢相信自己不会瞧错,而且,他问话时,视线可是绕着这帐篷打量过,想必也发现了这里有打斗。”
“是的,这事应该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原本,又或者,他的本意也有可能是今晚要对我们动手。”
林诗语越说,脑子里越清晰,又道:“这也就说得通为什么之前我们这边打得那般热闹,而他们却没有半点动静的原因。”
“难道那些太医也被下了药?”香菜又是一惊。
这姓葛的可以控制手下,怎么可能控制得了那些太医?
林诗语心中一凛,若大家都被下了药,这位姓葛的究竟想干什么?
“你到是提醒了我!”
她脑子里又乱成一团浆糊了。
一直不怎么爱说话的秋菊开口了:“姑娘,这一次来的刺客与上回夫人院子里出现的刺客,是一个路子。”
她说的路子,是说刺客们耍的武功套路很相似。
林诗语若有所思,后又将视线落到香草受伤的手臂上,说道:“可还疼?”
香草的左手臂挨了一刀,幸好没伤到骨头,此时,她已经在香菜的帮助下,早早包扎好了,只是脸色白的有些吓人。
“不疼,秋菊这般一说到是提醒了婢子,先前也是觉得来人的套路很眼熟,一时没想起,这回听她如此说,到是真觉得很可能属同一组织。”
香菜道:“姑娘,莫非大夫人又不老实了?”
林诗语眼里闪过一道凌冽的光芒。
“她即做得了初一,我便做得了十五,待我寻得爹爹回到京里,定要叫她永不能翻身。”
有一种证据叫被人造的。
这是她的表哥教的,只要自己的拳头够硬,身份够高,证据都可以由她说了算。
“我娘亲这些年一直示弱,却得了爹爹更多的疼爱,所以,才会让大娘变得越发嚣张。”
“姑娘,可不能把那挪用公中银钱的事翻出来。”
香草听她这话,急得冒出一身冷汗来。
林诗语深深的吸口气,十分无语,她有那么二缺吗?
“自然是别的证据,我傻了才会把落到自己兜里的银子又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