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月影没事吧?”林诗语当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子桑宸颢的额际突突直跳,恨不得拿手摇醒她,当是啸狼射出的暗器,可是朝她来着。
“没事。”
他没好气地朝她一吼,又扭头看向另一侧,兀自生气。
林诗语愤愤然地瞪向他,这人搞什么,月影受伤她心里也难受呢!
见他不理自己,林诗语觉得有点小尴尬,她与子桑宸颢即是知交又是合作小伙伴,更加上自己每每夜里春梦都是他,总而言之,在各种原因下,她还是觉得要与他和言细语些。
她伸手轻轻地扯了扯子桑宸颢的衣袖,娇嗔嗔地问道:“你可有伤着。”
林诗语知道,每每他生气时,她这般拿腔捏调的,他必吃
这一套。
果不其然,他的脸色到是从黑转褐,正在林诗语其待中转粉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轻轻地叩门声。
“殿下,可在里面?”这声音甜如沁蜜,婉转如灵雀,娇娇媚媚令人遐思。
听得一旁的林诗语抖了抖小身板,抖掉一层鸡皮疙瘩,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让她非常非常讨厌的巴登拉姆公主。
她小嘴一撇,说道:“你家老相好来了。”
“胡说,从哪里学来的粗言俗语。”子桑宸颢眼神莫明地回瞪她。
两人到没有说请门外之人进来,门已经被巴登拉姆径直推开了。
“殿下,奴家听说牢里出事了,听说殿下当时就在牢里,奴家不放心特意过来看看。”
巴登拉姆先是笑嘻嘻地进来,接着,笑脸一凝,瞪着眼看着正站在子桑宸颢身边的林诗语。
这个又黑又圆的胖女子怎么会在这里,她瞄了瞄林诗语高耸的胸脯,又低头看看自己的小包子,突然觉得有些丧气。
她可是小时候就打听中原人喜欢小胸,平胸,难道几年不进京,这风气变了?京里的男子都喜胸大者?
林诗语不知她心中所想,听到她如此关心子桑宸颢,纵然是讨厌她却还是开口答道:“他半点事都没有,受伤的是我家月影。”
巴登拉姆只关心他可不关心谁是月影,听闻他没事,这才又复娇羞羞地问:“那殿下可有空闲陪我去外头走走,殿下一来便忙着那劳什子将军失踪的事,一直抽不出空闲来欣赏我大漠的美景。”
林诗语心里酸溜溜地想着:屁美景,张嘴黄沙倒灌,迎风白嫩的小脸被打成筛子孔。
“哎呀,三殿下,这位公主说得好对,我打七月底进入大漠到是一直忙着赶路,不曾欣赏过公主嘴中的美景呢。”
子桑宸颢眼尾微翘,斜
睨了她一眼,怎会不知她话里的意思,若真好看,她进了这大漠一两个月也没见再嚷嚷着“大漠孤烟直”的气概。
只不过他本就很忙,哪里有空闲陪她们磨洋工。
也不知这巴登拉姆吃错了什么药,明明林诗语表现得对她很不友好了,可她还能腆着个脸跟她称姐道妹。
这天下午刚睡醒的林诗语,正准备琢磨着让秋菊去厨房弄点好吃的祭祭五脏庙,她正说得兴致勃勃时,不防,这位厚脸皮公主又冒出来了。
巴登拉姆即刁蛮又不讲理,一开口便凶巴巴的问道:“喂,胖包子,你真的跟殿下没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林诗语不爽地翻了翻白眼,遂回道:“我干嘛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便叫我阿爸派人削下你的脑瓜子。”巴登拉姆双手叉腰,怒视眼前这个勾人魂魄的女子。
“叫你阿爸来啊,我好怕怕。”林诗语最不喜人威胁她。
巴登拉姆看她油盐不浸的样子,气得嗷嗷直叫,她的男家奴可是说了,眼前这中原女子虽不瘦,可有一种草原女子独有的野性美,巴登拉姆从来都不肯承认自己是嫉妒林诗语长得大好看了,尽管她依然看起来有点胖。
“狐狸精。”
“狐狸精才好呢,长得又美又招人爱,哪个男子不是倾心所爱。”丢失了上辈子记忆的林诗语,不知何谓爱了,嘴上照本宣科的说着这话儿,心中却在想,这爱是不是就像恨一样让人轻易不能忘了。
这次两人斗嘴之后,巴登拉姆越发看林诗语不顺眼了。
她走去哪儿,巴登拉姆就跟着去哪儿。
有一回,林诗语忍无可忍了,她刚从自己屋里出来,巴登拉姆就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跟在她的身后,着实吓了她一大跳,遂堵气说道:“我要去茅房,你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