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一个不稳,踉踉跄跄的摔在了地上。
沈赵氏惊的站起身,看着院子中间的两个人,刚要张口。
“你到底有完没完,是你自己想要嫁到有钱的人家,所以才会嫁给了陈光,你当时成亲的时候,没办法离开那里,你现在将所有的气撒在我身上,你到底什么意思?”沈宁走到沈阳的面前,低头看着画着浓妆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沈阳,只觉得她甚是虚伪。
陈光瞧着沈阳摔倒了,手里的花花草草一下子全都丢了,快步跑到沈阳的身边,连忙将沈阳扶起来,担心的问道,“阳阳,阳阳,不疼
不疼!”
沈阳一脸怨恨的望着一旁的陈光,她明白沈宁说的全都是对的,可是她的心里潜意识的有那么一种感觉,要是当时沈宁嫁给了陈光,她就不会在受到别人的嘲笑了。
陈光没有听到沈阳说话,以后摔疼了,连忙拉着沈阳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地吹了几下,傻傻的说道,“不疼不疼,只要吹吹就不疼了!”
沈阳的心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疼的难受,却又不知道怎么能让自己变得不疼。
沈宁看着陈光的动作,缓缓的说道,“他对你这般好,虽然一开始是陈家的错,但是要不是你贪图荣华富贵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要是嫁给了别人,那些人指不定找了多少个小妾呢!”
沈阳的心一提,猛地看向沈宁,缓缓的低下头。
陈光以为沈阳哭了,从丫鬟的手里夺过帕子,小心翼翼的擦着沈阳的脸,“阳阳不哭,阳阳不哭!”
沈阳不耐烦的拉着陈光的手,恶狠狠地剐了沈宁一眼,这才缓缓的朝着外面走去。
沈宁将地上的线捡起来,线团已经脏了,要洗一洗才能再用的!
沈赵氏这才放下心,缓缓的坐了下去,无奈的说道,“其实阳阳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那个人心疼她,会好好的照顾她,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沈宁没有说话,她收拾东西的一顿,要是日后,日后苏大哥也纳了小妾,那她,那她该怎么办呢?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有些事情,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样子的。
没过几天,江边也出嫁了,沈宁看着木匠李一脸高兴的样子,为江边高兴,至少江边不会重蹈覆辙。
店铺的生意好的没法说,刚送过去的帕子,没出十天,就已经全都卖光
了。
沈宁想着要多找些人绣帕子,不过现在正好是秋收的时候,虽然少了很多人,但是有很多人为了那些钱还是会接着绣帕子的。
沈宁的屏风绣好了,一直放在房间里,她想等到年底的时候将这个东西卖掉,到时候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天渐渐地冷了,树上零散着只有几片树叶,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树叶,在半空中打了一个圈,随后缓缓的落下。
家里的活沈宁有的时候会帮着沈然做些,不过大多数的时候她都是在绣花,沈月是个听话的孩子,每天同小草一起去山上捡柴火。
沈宁正在屋里绣着花,就听到院子里格外的吵闹,推开门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些穿着官服的衙役挺直的站在院中。
双手使劲的搓着,难道是巡抚大人来了?
刚这么想着,就瞧见外面的马车上下来一个人,锦衣华袍,瘦高的身子,留着一点胡子。
沈然沈赵氏走到沈宁身前,三个人一起朝着巡抚大人一起行礼。
苏大人走到沈然的面前,忙不迭地的将沈然拉了起来,笑着说道,“亲家,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这些礼数什么的就可以不要了!”
沈然连连摇头,“大人这话说的,自古以来礼不可废,小人还是要谨遵守礼!”
“都起来吧!”
听到苏大人的声音,沈宁看着沈赵氏起身,这才缓缓的起来。
“宁宁,”沈赵氏看着沈宁,小声的说道,“你先回房!”
沈宁点点头,连忙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一关,这才觉得刚刚那些压迫感不见了。
沈宁将一旁的巾帕拿了起来,想着接着绣花,只是心思完全都不在绣花身上了,她的脑子里总是想着以后的事情。
日后,苏大哥会不会还会有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