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清晰地察觉到,她低低浅浅呼吸的频率和那段软腰几不可察的轻颤。
好一会儿,他从她唇上离开。
拇指指腹碾过她微抿的唇角,边捏着掌中的软腰,边吻向她颈侧,哑声问她:
“还那么累吗?”
虞听晚指尖蜷紧了些。
她伏靠在他身上,吸了两口气。
嗓音很低,“还好。”
耳边传来很低的一声笑,虞听晚正要说话,他却含住了她耳垂。
“大婚夜,按理来说,该圆房的。”
他手掌抵着她后腰,灼热的温度,从他掌心,持续传来。
“夫人有精力吗?”
虞听晚:“……”
她往后撤了点脑袋。
和他拉开一点距离,去看他此刻的神情。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乌发,眉目敛着低低的笑意。
虞听晚看他一会儿,迟疑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但伸到一半,她又打了弯。
看着她食指半勾的谢临珩笑容更深,故意问她: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她说,“半个时辰。”
他挑眉。
她又道:“你半个时辰完事,我们把大婚所有的流程走完。”
“半个时辰啊?”谢临珩腔调拖长,像只狐狸,他凑近她,意有所指地问:“够吗?”
虞听晚掀眸睨他一眼。
毫不拖泥带水,转身就准备走。
“那流程就走到合卺酒就行了,反正房早就圆了。”
见这姑娘还真有转身要走的架势。
谢临珩揽住她,将她重新箍在了怀里,“谁说不够了,半个时辰也是时辰。”
“夫人,好歹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怎能如此敷衍?”
说话间,他指节勾住了她衣角。
却没急着拽开。
而是不知又想到了什么。
饶有深意地看她几眼,就在虞听晚眼皮直跳、不知他想干什么时,却见他抵在她耳边,对她说:
“我记得,之前某位公主殿下,为了新婚之夜,特意缠着我学了泅水。”
“正好现在有现成的汤泉,不如我们来试试夫人有没有忘干净?”
虞听晚眼皮跳得更厉害。
可还不等她说话,唇就被他深深吻住。
整个寝殿,包括后面的汤泉池,所有服侍的宫人都被遣了下去。
汤泉池中的旖旎之情,除了当事人,再无任何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