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之前,他们主子性子冷是冷了点,但也从不是拿下属撒气的人。
若是运气不好碰上主子心情不好的时候,顶多不过是心理上经历一会被冷冽威压摧残的折磨,但他们主子从不会因个人情绪牵连他们进而责备。
尤其自从宁舒公主回宫后,他们主子基本就没有过心情不好的时候。
主子的心情好了,他们这些做下属的,日子也会跟着好过很多。
所以现在墨九禀报事情,只要不是在晚上,就从没有过忐忑不安的时候。
也不再怕回禀一些烦人的事情惹得他们主子生气。
毕竟只要有宁舒公主在,他们主子就算有气,也生不起来。
墨十却皱眉,“陛下和娘娘在棋阁下棋,虽说是白天,但陛下在和娘娘下棋的时候,不喜被人打扰。”
墨九不说话了。
只能说墨十这厮运气背。
每次棘手的事,都让他摊上了。
墨十踌躇踱步,在大殿外面转悠了足足有一刻钟。
最后才硬着头皮,去了棋阁外面。
犹豫再犹豫,小心翼翼开口:“……陛下,张大人求见。”
矮榻上,虞听晚眼尾泛红。
腰肢被男人有力的手臂箍着。
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她神经一瞬间绷紧,推着他就要起来。
“赶紧……出去。”
他纹丝不动,反而过分的将她往怀里抱。
她眼皮重重跳了两下,忍着颤,发白的指尖按在他肩头。
“谢临珩,你别老想着做昏君!”
他笑出声,低头吻她,“有我家小公主在,谁还能做明君?”
“你……少把帽子往我头上扣!”
他眉眼悦色更甚,“朕还真的想做昏君,小公主,给不给做?”
虞听晚深吸气,额角青筋都在跳。
暗卫听力过人,虽说墨十在外面,隔着一段距离,轻易听不到什么。
但虞听晚怕有意外,说话时声音压得不能再低。
用力按住他手腕,咬牙切齿:“你赶紧的,起来!”
怕将人惹恼,谢临珩不再缠她。
但在下榻前,扯住她手臂,将刚准备起身的她重重搂在了怀里。
靠在她耳边,薄唇噙笑。
“晚上,在寝殿等我。”
虞听晚理都没理他,从旁边抓过被他扔得零零散散的衣裙就往身上穿。
他看了一眼,制止她的动作。
朝她指了指矮榻后面,“棋阁中备着许多新的衣裙,穿新的。”
“?”虞听晚随着他的指向狐疑转头看去,“棋阁中还备着衣裙?谁放的?”
他淡定穿衣,“我放的。”
他说得义正言辞。
颇有颠倒黑白强词夺理的感觉。
“有床榻的地方自然要准备衣物。”
“保不齐哪天就会用到。”
“这不,”他边束腰封,边挑眉看她,“今日不就用到了?”
虞听晚一口气卡在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
最后皮笑肉不笑‘夸’他:“呵,陛下真是圣明!这等小事都能想到。”
他淡淡扬眉,心安理得的受下自家夫人的夸赞,“过奖,夫人,这是为夫该做的。”
虞听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