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敲定对宋今砚说:
“既然已经有人将池若菱的存在告诉了公主,那你再无谓解释已经没有意义。”
“但池若菱的身份太特殊,涉及月冥国,尤其月冥国近日与东陵联系又过密,她的身份若是被人捅出来,事情将更加麻烦。”
“你去另找一名女子,找一个家世清白身世简单的,带去公主面前认罪。”
—
同一时刻。
谢府。
墨九和墨十找了一夜都找寻无果,最后灰头土脸来到谢临珩面前认错。
见他们两手空空、垂头丧气,谢临珩淡抬眼皮,“查的如何?”
旁边的沈知樾慢悠悠地喝了口茶,也朝着几个时辰前这两个比鱼都欢的心腹看去。
墨九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墨十。
想让他说。
结果墨十在这玩意儿直接往后退了一步,随后紧紧低着头,认错的态度良好。
瞥着站在前面的墨九,谢临珩声线冷了一度,“墨九,你来说。”
“……”墨九:“回大人,属下办事不利,人……没找到。”
沈知樾:“?”
他放下茶盏,先一步问,“没找到是什么意思?我有想过你们两个把人跟丢,结果你们来了句没找到?”
墨九解释,“属下连夜带人去了城南的那处别院,本想先让人守住那个院子,再暗中调查宋公子与那个姑娘之间的具体往来。”
“但等我们带人过去时,那个院子已经空无一人,属下在外找了一夜,都没有查到任何踪迹。”
沈知樾倒是意外,“还有你们查不到的东西?”
墨九惭愧地低下头。
墨十也不敢吭声。
沈知樾回头,看向谢临珩。
他一点一点分析昨夜的情况。
“墨九他们是昨夜戌时六刻从城南赶回来的,宁舒公主身边的暗卫是在亥时一刻赶去别院的,墨九与墨十是亥时二刻带人过去的。”
“中间这么短的时间,人就离开了?莫不成是宋今砚发现了墨九他们?”
墨九正想说他们行事绝对隐蔽,不可能被任何人发现。
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听一直沉思的谢临珩说:
“不会。墨九墨十的身手不会被人察觉。”
“宋今砚急着将那个池姑娘送走,要么就是这位池姑娘是偷跑来皇城的,宋今砚怕出意外,当时就让人送她离开了,而墨九墨十昨夜急着回来报信,正好错过了他送人离开。要么就是——”
他话音一停。
嗓音深处冷意一闪而过。
“——这位池姑娘身份特殊,一旦被人发现,引起的乱子会更大。”
沈知樾神情也正色几分。
谢临珩这时吩咐墨九与墨十。
“继续找,以皇城为中心,往四周找。另外,让人去查‘池若菱’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