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地刮了刮浮沫,想到什么,她转头,看向身旁捏着奏折勾唇没说话的谢临珩。
她问的直白,也简练。
“你做的?”
后者挑了挑眉,唇侧多了几分玩味。
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臣哪儿能将林尚书的爱子一夜踢回郢城,臣只不过是如实向陛下转达了几句公主的话而已。”
“林尚书动作如此迅速,估计是陛下也看这位林小公子不顺眼吧。”
虞听晚:“……”
日头西沉,天色慢慢暗下来。
深夜,看完今日份的书卷,虞听晚传人备水去内室沐浴。
出来时,殿中宫人已经退下去。
她拢了拢还沾着几分湿润的发尾,如往常般扫了眼关好的窗子,绕过屏风往床榻走。
怎料,这次刚走到妆台,就蓦地看见某个姿态疏懒、大咧咧坐在她床上的登徒子。
虞听晚身形骤然停住。
双眼戒备又有几分麻木地看着再一次明目张胆翻墙闯她寝殿的谢临珩。
她没好气看他,咬牙切齿,“又是翻墙进来的?”
谢临珩不仅没有半点深夜闯人寝殿的羞愧,反而迎着她的目光勾着唇,慢条斯理说:
“臣何尝不想光明正大地走门。”
“但公主总觉得臣见不得光,臣只能委屈自己一些,翻窗进来。”
说到这儿,他话音一转,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滚烫暧昧的勾缠意味。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深夜幽会倒也更刺激,如果公主喜欢,臣可以夜夜过来。”
虞听晚眼皮猛跳。
听不得他再胡说八道下去。
指着窗子的方向,直接下逐客令:
“窗在那儿,赶紧走。”
见她站在那里不动,谢临珩抬着眼皮瞧她几眼,唇角弧度微敛,索性起身朝她走来。
虞听晚在他手里吃过几次亏,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在这种孤男寡女的深夜中,随着两人间距离缩短,她下意识想往后退。
可谢临珩早已洞悉了她的心思。
她腿弯刚抬起,他就蓦地靠近一步,干燥温热的大掌扯住她手腕将她拽向怀里,
在她发出声音之前,另一只手搂住她柔软的腰身,将人抱起一把压在了后面的妆台上。
宽大的妆台面冰凉,凉意几乎瞬间便穿透薄薄的一层里衣,激的虞听晚浑身一颤。
她反手推开他就要下去,可谢临珩掐着她腰肢将她抵在妆台面上,整个人欺身压过来,将她所有的后路全部斩断。
光洁的镜面冰凉刺骨,紧贴着脊背,虞听晚指尖都不由蜷紧。
她眼睫发颤,强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惶,咬着牙抬头瞪向举止一次比一次僭越放肆的谢临珩。
“你干什么?放开!”
她挣扎着想动,刚一动弹,他掐在她腰上的手冷不丁地用了几分力。
“嘶……疼……”
虞听晚痛呼出声,眉头紧紧皱起来,下意识撑着绷紧的腰肢,想往两边躲,从而避开他的掌控。
但被他以这种姿势禁锢在妆台上,本就没有多少可以动的空间,更别提他手掌像烙在她腰身一样,炽热滚烫的掌心灼热又混账地掐握着她的腰,偶尔兴起,还时不时地揉抚着故意用指骨剐蹭。
虞听晚呼吸发紧,见推不开他,推拒在他胸膛上的手肘瞬间下撤,反手打在他背上,怒目瞪他:
“不准掐!你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