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不可谓不突兀。
她现在的记忆,是她与宋今砚刚退了婚从公主府回到皇宫。
但让虞听晚自己都诧异的是,她竟然没觉得有多少震惊与惊骇。
反而只诧异了那么一瞬间,便很自然容易地接受了她与谢临珩已经成亲的事实。
她动了下手臂,忽的觉得手腕有些疼。
低头看去,却见左手手腕上缠着一圈细纱布。
见她想去摸伤口,谢临珩先一步抬手按住了她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腕,对她说:
“左手手腕受伤了,还没恢复,别碰,也别扯纱布。”
虞听晚放弃了想去触摸的意图。
她再次抬头,看向谢临珩,“我为什么会忘,你能跟我讲讲吗?”
谢临珩颔首,他从行宫开始,再到噬情蛊,一点点跟她说发生的事。
殿外若锦见主子醒了,立刻欣喜若狂地去了帝后寝殿,去喊刚刚回去不到半个时辰的建成帝与司沅。
没多久,建成帝和司沅第一时间来到邑阳宫。
寝殿中,谢临珩刚与虞听晚说完发生的事,正端茶水递给虞听晚让她喝。
殿外宫人的行礼声传进来,虞听晚动作熟稔自然地将茶盏给了谢临珩,想从床上下来。
在将茶盏递过去的下一刻,她才反应过来她刚才熟稔到几乎刻在骨子里的动作。
她停下动作往谢临珩这边看去。
却见他也是很自然地接过她递过去的茶盏,将之放在旁边小案上。
虞听晚视线追随着他的动作,眸色停顿刹那。
再回眸时,建成帝和司沅已经进来寝殿。
虞听晚回过神,掀开被子想下床。
却被帝后立刻阻止。
“别动别动,皇儿,在床上坐着就好,或者如果不舒服,就直接躺下,别动。”
谢临珩适时往旁边让开位置。
让司沅和建成帝上前。
司沅在床边坐下,轻柔地握着虞听晚未受伤的那只手,满眼心疼地看着自家孩子。
“晚晚,还有没有哪里疼?母后让太医再进来看看好不好?”
虞听晚挽起唇角,另一只手轻轻搭在自家母后的手上,反向安慰她:
“已经没事了,一点都不疼了,母后别担心。”
建成帝打量着自家女儿还有些苍白的脸色。
终是放不下心。
自家孩子什么性子,他这个做父皇的自然清楚。
虞听晚虽然从小就不爱喝药,但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为了不让他和司沅担心,她向来是瞒下所有不适,跟着没事人一样反向去宽慰他们。
建成帝指挥着人出去传太医。
“临珩从昨日就让太医一直在邑阳宫偏殿待命,晚晚,反正不麻烦,让太医再进来看一眼也是好的,总归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