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鸢点头。
“那也就是说,宁舒公主与宋家的那桩亲,在公主那里,也是不作数了?”
楚时鸢这次点头点得更快。
“应、应该是这个意思。”
楚淮叙偏头扫过宋今砚离开的方向。
未对皇宫之事多做评价,只对楚时鸢道:
“那你以后莫要再往皇宫传任何有关宋家的书信和口信,记住了吗?”
前有虞听晚反复嘱咐她,后又有自家兄长这般直白的说辞,楚时鸢自然是记住了。
楚淮叙话音刚落,她就连连点头。
面上别提多乖巧。
“记住了记住了,兄长放心。”
—
东宫。
沉沉夜色中。
谢临珩拥着怀里汗津津的姑娘。
吻着她耳垂,嗓音微哑,对她说:
“宁舒,我们成婚,愿意吗?”
虞听晚意识昏昏沉沉。
听着他的话,随口“嗯”了声。
脑袋埋在他怀里,猫儿般轻点。
床榻上,男人眸黑如墨,幽邃深沉的情绪在瞳仁中无声激荡。
得到她的同意,他沉沉抚过她轻颤的软腰,继而又道:
“那就这两日,昭告天下东宫册封太子妃,并让礼部立刻准备册封大典。”
由于要偿还昨晚欠下的债,虞听晚早已眼皮打架,疲累得直想睡觉。
对于他的话,她随口附和着。
他说什么,她就应什么。
直到他那句‘这两日就昭告天下册封太子妃’的话入耳,虞听晚原本下意识想要点头的动作猛地顿住,混沌的思绪一激灵,强行清明过来。
谢临珩神色看似漫不经心,却时时刻刻注视着她的反应。
在看到她明明困极,却在听到册封太子妃这几个字的一瞬间,强行清醒过来时,他握在她腰身上的手掌不着痕迹顿住。
人在累极了的时候反应迟钝。
虞听晚也不例外。
她感知他情绪的敏锐度下降不少,未察觉到他动作中的停顿,这会儿只本能地抓着他手臂,撒娇般靠在他怀里,仰着脑袋看向他说:
“现在就册封太子妃的话,太急了,也太仓促了,再等等吧。”
他眼底漆暗,半垂下眸,直直看着她眼睛。
“等什么?”
虞听晚说:“等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