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榕看着两人也颇为满意,心道若是忽略这天生的哑疾,只这一副相貌,他们家的这位嫡长子,怕是也会被京中无数的女儿家追捧。
可惜了。
傅雪榕在心底摇了摇头,轻笑着想道。
虽说那日与贤王约好了,可那毕竟是王爷殿下,就算谢泽临时反悔不和他们一块儿去了,他们也没办法说什么。
因而,不到这最后一刻,傅雪榕和江代玉的心也不敢彻底放下来。
好在,他们家的这位嫡长子在贤王跟前还真是有些面子。
看到一袭华服,姗姗来迟的谢泽,傅雪榕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连忙带着江代玉上前行礼:“妾身见过殿下。”
就连江良才也很是激动,跟着上前行礼:“见过殿下。”
“免礼。”谢泽点了点头,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后拉起江信,直接带着江信上了马车,一边道:“你和一道。”
说完,自己便也上了马车,仿佛傅雪榕几人就只是几根不起眼的胡萝卜一般,完全没有搭理他们的兴致。
傅雪榕&江代玉&江良才:“……”
眼看着谢泽的马车就要离开,傅雪榕连忙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笑着道:“我们也快些上车吧,已经耽误了些时辰了。”
好在他们自己也准备了马车,这会儿倒是也不算太过尴尬。
江代玉倒是有些不高兴,若是他们一家都上了王爷的马车,在外人看来,他们和王府的关系就更好了。
可她也知道贤王是有多喜怒无常,她要是不识趣地想要挤上去,万一这疯子又开始发疯,直接把她们踢下去,到时候就更没面子了。
她爹的脸到如今,还隐隐作痛呢。
想到这里,江代玉只好压下心中的不满,坐上了略显寒碜的江府马车。
而江良才倒是眼神闪了闪,看着嫡母和妹妹坐上马车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走上前恭敬地站在谢泽的马车前行礼:“殿下,大哥,母亲与妹妹都是女眷,弟弟一人与她们同乘恐有不便,不知大哥可否行个方便。”
谢泽顿时拉下了脸,正要把人轰出去,可看到自家阿信为难的神色,就不忍他烦心了,便掀开车帘,似笑非笑地道:
“我这马车有些小,怕是坐不下三个人,既然府上夫人和小姐多有不便,江三公子若是不嫌弃,便坐在外头为我们驾车如何?”
话音刚落,江良才瞬间便变了脸色,可又很快恢复了镇静,笑着道:“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便撩了撩衣摆,潇洒地跳上了马车。
如此看来,倒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才了。
谢泽冷哼一声,拉上车帘不再多言,瞅着双眼亮晶晶地看向自己的江信,笑了笑凑到他旁边低声地咬耳朵:“给你出气呢,听说他以前总仗着人势欺负你,以后你尽可借着我的势欺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