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之礼不能断,虽是出了这样的事,康元帝还是坚持上完了香,带着满朝文武走完了所有流程,祷告了好几个时辰。
好在后头还算顺利,祭祀结束之后,不等康元帝把后面的烂摊子甩过来,谢泽便牵着江信的手急匆匆地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没看他阿信冻得脸都要红了吗?谁爱去管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就去,反正他没空!
康元帝:“……”看在这臭小子在刺客刺过来的瞬间就冲上来救驾的份上,他忍!
“来人!把今日负责护卫的所有人全部扣下!”
“是!”
“父皇,儿臣请求为父皇分忧,与刑部一同调查此案,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那敢刺杀父皇的罪魁祸首解出来!”想管事的二皇子当仁不让地跳了出来,此事十有八九就是老四干的,这可是谋逆之罪,这么好的机会!
只要能揪出一丁点儿的蛛丝马迹,老四一党就完了!一想到这里,二皇子就激动得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四皇子:“……”
康元帝深深地看了眼二皇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道:“那些事便交由你和余爱卿负责吧。”
二皇子一脸欣喜地抬头:“儿臣遵命!”
*
马车里烧了炭,还有下人提前备着的暖手炉,江信一上来便觉得暖烘烘的,冻得有些僵硬的脚也终于开始回温了。
谢泽将手炉塞进江信手心,又用宽大的手覆在江信的手背上给他捂暖。
江信感受到从手背上传来的温度,瞧着谢泽的穿着,扁了扁嘴有些心塞地嘀咕:“殿下明明,比我穿的少,怎么还比我暖……”
谢泽闻言一阵轻笑,有些无奈地道:“我自幼习武,自然不怕冷,你还和我比上了,让你多穿点儿,不信我,现在知道冷了吧?”
“……”
江信还有点不服气地想要瞪他,下一秒就感觉自己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谢泽敞开披风,把他阿信整个人都包了起来,蹭着江信的颈窝,轻声地道:“现在不冷了吧。”
江信,江信的耳尖红了红,还是没忍住蹭了蹭他殿下的胸口,小声地道:“嗯。”
“明日还得去参加宫宴。”谢泽最不耐烦这些应酬,想到就有些不快,懒洋洋地搂着江信道:“待宫宴结束,我们就闭门谢客,在家里舒舒服服地窝上几天,谁也不见。”
“等我们成了亲,再把那几个威胁给除了,我就和陛下请旨带你去南域的封地,再不管京城里这些破事。”
以后天高皇帝远,他们舒舒服服地在南域过自己的小日子,不用上朝也不用每日上职,偶尔兴致来了就带着阿信四处走走,这样的日子才是真正的舒服自在。
江信也想去殿下曾经待过的南域看看,不过听了谢泽的话,还是有些关心地道:“今日的刺客,是不是……”
上辈子的宫变虽然并非这个时候,不过既然四皇子一党前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今生自然也能够因为各种原因再一次走上这条路。
他还记得,上辈子宫变之后,整个朝中大清洗,魏党全部下台,四皇子被贬为庶民,短短几日之内,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虽然知道他殿下不会有事,可还是忍不住会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