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知道这些酒多少钱吗?”
还没来得及开封,就全碎了。
哪怕这群人花钱如流水,此刻也感受到了心疼的滋味。
角落中传来隐约的啜泣,如江南的蒙蒙细雨,呢哝软泣间存着无数呜咽。
“不是,我们也没怪你的意思,你哭什么呢?”
言语间裹挟几分无措。
她微仰下巴,湿漉漉的眼眸映入众人眼底。
“我老公呢?”她突兀的问出声。
尾音蕴着隐约哭腔。
她老公不就是...陆域?
没想到这两人看起来关系不好,私底下称呼还挺暧昧。
一群人被这哭声吵的头疼。
“陆哥在外面呢,你先别哭了行吗?”
话音落下。
女孩哭的更狠,泪珠犹如穿线的翠珠一滴滴落下。
鼻尖微红。
随手拿了桌上一瓶酒砸出去。
玻璃瓶哗啦啦碎在地面。
纨绔子弟心疼的很,这瓶酒一百多万啊。
这小姑奶奶一下子就砸了。
怎么这么能闹?
“我要见我老公。”我见犹怜的哽咽。
“行行行。”他无奈应声。
再怎么说,京沅现在也是陆域的人,总不能他们一巴掌扇过去教训。
于是纨绔子弟许声,对后面摆了摆手。
“都愣着干嘛,赶紧去把陆哥喊回来。”
包厢内的人顿时散了一半。
耳边还回荡着京沅的哭声。
他无奈道:“你别哭了行吗?你老公一会就来。”
然而这句话,不知道触碰到京沅的什么逆鳞。
柔弱无骨的小手又抓着一瓶酒扔了出去。
好巧不巧砸在许声脚下。
碎片划过脚踝,落下一道血痕。
“嘶——”一直压抑的怒气爆发,“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啊!”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京沅罔若未闻,拿起一瓶酒直接对瓶吹。
闷了好几口,然后又开始哭。
眼泪跟不值钱一样,眼尾晕红,蒙着醉意。
“我想我老公。”她低低的念叨。
然后又砸了一瓶酒,这次直击许声面门。
“草!”他被砸个正着。
额头肿了一大块,“你疯了吧?!”
这句话堪称咬牙切齿。
却被女孩无视的彻彻底底,“我老公怎么还不来?”
忍无可忍的怒吼,“都说了一会就来,你能不能安静点?!”
京沅的哭腔顿了一秒。
随后慢悠悠抬眸,挂着晶莹泪珠的眼窝泛红。
水光盈盈的看着他。
然后当着他面,摸在红酒瓶的狭窄瓶口处。
许声没出息的怂了。
他还要等陆哥给他主持公道。
可不能死在这。
“你...冷静一点。”他吞咽一口津液,耐心劝导。
京沅闷了一口酒,继续哭。
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听不真切。
许声摸了下鼓着大包的脑门,以前怎么没发现,祁京沅那么凶残,那么爱哭?
难道这次因为喝醉,所以释放天性了?
真是个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