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昕然心中已是浮出猜测，只她想到的这个可能太过惊世骇俗，所以她还有些难以说服自己。
但很多事就像是隔着灯笼纸，一旦戳破，从前所有不合理的地方就全部有了答案。
哪怕这个猜想太过离谱，但过往的种种认真回忆起来，似乎全都可以一一对照上了。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突然一阵狂跳，如果真的有人可以听到她的心声，那她之前……是不是一直在寻死的边缘来回横跳？
她这么喜欢碎碎念……
想到之前吐槽过的那些事，她双手捂脸。
人固有一死，但不能是社死啊！
她再是坐不住，忙起身就去寻陆昕澜。
陆昕澜听她急促的问着这个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无法说出口的问题，许久之后僵硬的点了点头。
她张了张口，发现这件事依旧无法说出，只能强迫自己一点点变换动作来给陆昕然肯定。
“你……”
她的反应太过奇怪，陆昕然疑惑间心中顿时又生出另一种猜测。
“这件事你们当着我的面无法说出口，没办法让我知道是吗？如果是，你就眨眨眼。”
陆昕澜松了口气，眼帘飞快抖动。
只她给予的肯定让陆昕然越发觉得自己可以死得更透一点。
她哀嚎一声，双手捂脸。
“那我说过的那些胡话，岂不是都被你们听到了？还有什么人可以听到我的心声啊？”
陆昕澜费力的张了张口，发现还是难以出声，便指了指她们二人然后点了点头，指了指院中下人又摇了摇头。
然后起身走进内室，从暗格中摸出一盒银票，清点了五千两出来摆在陆昕然面前。
明明是有些抽象的动作，但这一刻的陆昕然莫名就看懂了。
“下人听不到，身家低于五千两的人听不到？”
陆昕澜立即点头，又对她比了个大拇指。
陆昕然：“……”
虽然但是，她还是好想死。
“那皇帝和太后他们可以听到吗？算了，你不用回答我了，我知道他们肯定可以听到，不然不会这么凑巧。”
难怪前段时日太后突然传她入宫，又将三位太妃请到了她的殿中。
看来是都知道她有系统，想通过她的心声得知当年的往事。
她抿了抿唇，面色有些难看：“是我想的所有事你们都能听到吗？”
陆昕澜摇头，想说从前是这样，但现在只能听到同吃瓜有关的事，旁的事只极为偶尔的情况下他们才能听到。
但这些话她使劲张了张嘴，一句都说不出。
见她用手不停比划，陆昕然睁大了双眼，努力分辨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好半晌，在陆昕澜已是要准备放弃间，陆昕然终于看懂了她这一番比划中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