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马车已备好,车轮转动,一路疾行,奔着东白国方向。
走到山下时,天已经蒙蒙亮,喻子轩叹了口气,没找到丝毫踪迹,余光似扫到什么。
他走几步,是块玉佩,捡起来仔细查探,上边刻着一个“白”字。
“喻公子,有什么发现吗?”秋迟问。
喻子轩的眸子暗淡下去,冷声说:“是白逸晨”
白逸晨在洛州对云汐的垂涎欲滴戚画看在眼里,她紧张地说:“小姐被他劫走一定会受苦的,喻公子我们快追吧”
昨夜下了一会细雨,喻子轩蹲下仔细查探车辙印,蹙眉说:“他们至少已经走两个时辰了,我们没有车,恐怕撵不上”
戚画急着问:“那怎么办?”
喻子轩起身说:“你们俩在这等着朵儿和千凝下山一起回王府,我先行一步,回去拿王爷令牌,调一队亲兵,去洛州救人”
话落,喻子轩赶忙往城内走去。
凌王府。
床榻上的人手指微微蜷曲,动作很小,但是对于多日神经绷紧的菘蓝来说却如同巨大的雷声,把他的脑袋砸醒。
菘蓝透露出很少在他脸上的慌张低声喊:“琉璃?琉璃?”
手指又动了一下。
还坐在地上的明落听见菘蓝的呼声,仿佛也回了神,一天一夜没动地方,咬牙撑起酸痛的腰和腿,踉跄的往床榻边走去,眼神空洞的望着床上的人。
菘蓝呢喃着说:“他刚刚动了,他动了,明落,快扶起他,我施针”
明落急促的点头,半跪在床榻上扶起即墨琉璃的身子。
菘蓝捏着针,精准的扎着即墨琉璃的每一个穴位。
即墨琉璃的眼皮也动了,二人相视一笑,欣喜的唤着他。
门外,喻子轩疾步跑进来,气还没喘匀,对明落说:“给我令牌,调一队亲兵”
明落抬眸看着喻子轩问:“怎么了?”
喻子轩说:“云汐被白逸晨劫走了”
明落惊讶的张开嘴还没搭话,身上躺着的人却挣扎的动了身体,眼睛缓缓睁开。
菘蓝紧盯着即墨琉璃的动态,惊喜问:“琉璃?你醒了?”
即墨琉璃刚睁开的眼眸很冷,带着肃杀气,他沉声开口问:“你说什么?”
这句话显然是问喻子轩的。
喻子轩惊喜之余,又低声简单交代了来龙去脉:“你五日没醒,云汐太急了,她从王府门口三步一叩首,去城外的寺庙为你祈福,到山上天色已晚,她身上又受了不少伤,所以就在山上宿下,我们轮流照看她,没想到……白逸晨带人上山趁我们熟睡把她带走了,琉璃,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云汐”
即墨琉璃仿佛被人扼住喉咙,干涩的发不出声,悲伤像一股寒流,瞬间穿透了他的心,疼如刀割。
这个傻子,求什么佛,拜什么神,本王有那么容易死吗?
半晌,他撑着胳膊起身,声音虚弱却让人不寒而栗:“去洛州”
菘蓝第一时间拽住他,蹙眉说:“你不能去,你刚醒还不知道解药有没有见效,叫子轩和明落带人去就好”
明落也急忙说:“是,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把云汐姐平安带回来”
即墨琉璃腿已经挪下床,一边穿着靴子一边说:“白逸晨肯定会把她带入东白皇宫,你们带的人少了根本闯不进去,人多了就会引起诸国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