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涛重新跌坐回沙发上，瞪着惊恐的眼睛，喊道：
“你不要过来啊！”
姜十五抬起右腿，对着徐国涛的胸口，一脚踩了下去。
徐国涛被踩的，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胸腔，呼吸都是一滞。
他连忙用自己的双手去掰姜十五踩在他胸口的手。
可他发现，姜十五的脚好像和他的胸口黏在了一起，无论他怎么用力都不能让姜十五的脚移动分毫。
他歪过头，张开嘴，对着苏薇就喊了出来：
“你个小婊子，就准备看着我被你姘头欺负是吧！
你等着，只要我不死，我会让你们出不了云山！”
“呵呵……”
姜十五冷笑两声，慢慢加重了踩下去的力度。
徐国涛感觉自己肺里的空气，一点点地从自己的胸腔里挤了出去。
他好像不能呼吸了，整张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啪！”
“啪！”
姜十五对着这张老脸就是两个大耳刮子。
徐国涛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的，好像被打成了一片混沌。
或许是嚣张惯了，他鼓起最后的力气，对苏薇挤出了几个字。
“小，婊……”
只是，姜十五又加了一点力，彻底把徐国涛肺里的空气都挤了出去。
徐国涛只能像条上了岸的鱼，只能张着嘴，呼吸不进一点点的空气。
他的大脑也开始产生了缺氧反应。
一种死亡的感觉瞬间爬满他的全身。
他不敢再去找苏薇，又开不了口说话，只能用祈求的目光看向姜十五。
徐国涛的脸色变得酱紫酱紫，好像在下一刻，就会彻底凉凉……
苏薇这才走到姜十五的身边，拉了拉姜十五的胳膊，柔声劝道：
“十五，为了这种人，脏了你的手，不值当的。”
姜十五转头认真看向苏薇。
苏薇晃了晃姜十五的胳膊。
“十，十五，你为我做得已经够多的了。
杀这种人，真的没必要。”
姜十五这才从徐国涛的胸口收回了自己的大脚丫子。
徐国涛这才感觉到新鲜空气重新进入了自己的胸腔。
他贪婪地大口呼吸起来，或许是呼吸得太急，又剧烈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呼呼呼……
咳咳……”
随着剧烈的咳嗽，他的眼泪、鼻涕一下子都跟了出来。
他喘息了很久，才平复下呼吸，就怒视着苏薇，张嘴就喊：
“小婊子，你还是不敢弄死老子！
等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妈！”
姜十五露出一口大白牙地笑了。
他笑看向苏薇，问：
“听他一口一个婊子的叫你，你不难受吗？”
苏薇摇了摇头，轻声说：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说得并没什么错，我就是个婊子。
我不会像有些女人那样，敢做不敢认！”
姜十五的眼里有些诧异，不过随即就向明白了过来。
苏薇说的是她在海城，遇到谢强生以后，在会所发生过的事情。
对此，姜十五是可以理解的。
就像苏薇所说的，从某些角度上来说，她确实是个婊子。
可这期间，又有多少是出于这个女人的本意呢？
姜十五能够理解，一个人在只想要活下去的情况下，无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或者选择，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