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继封二狗因为流氓罪没了之后,村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封二狗的媳妇儿跑了。
就在昨天夜里。
牛婶做完了早饭,就照例敲了敲窗户,准备送饭进去。
结果半天没听到里面的动静。
虽然儿子没了,可这女人毕竟还怀着她的大孙子,她也生怕再出了什么事,这今后可是她老封家唯一的独苗苗。
她连忙去自己屋,把封大发给叫起来拿钥匙开门。
只是门一打开,除了满屋狼籍和恶臭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
后窗户上的木条被撬开。
显然这小贱蹄子是从后窗逃出去的。
顾不上别的,她赶紧一路小跑去找大队长。
不管掘地三尺,她都不能放任她的大孙子流落在外。
……
等封大兵带人进来,就第一时间先到了这个屋子了解情况。
只是,仅一眼,就让人瞳孔震惊。
更有刚吃完早饭过来凑热闹的,直接就扶着门框,吐了个底朝天。
“唔,不是我说,牛婶,你这儿媳妇儿就住这屋子里?你也不给人通个气,这恐怕吃喝拉撒全在屋里吧?
别说你关了人三天,要我,一天就受不了跑了……”
封大兵背着手,闻言眉头拧的死紧,“别瞎说!”
说实话,他当了大半辈子的大队长,长年卧床的老人都没这屋邋遢。
简直没有下脚地儿。
只见屋子里,地面上的砖头全部被掀翻,屋子也被翻的乱七八糟不说,一进去就脏臭不堪。
排泄物,馊了的饭菜,屎尿味混合在一块儿。
让仅停留在门口的人,都觉得像是来到了什么灾难现场,呼吸一口都是罪行。
任谁都觉得,一个正常人压根不可能在这种环境下久待。
就连封大兵也觉得人这儿媳妇儿跑的不亏。
可他毕竟是大队长。
这破烂事儿就是再不想管,也由不得他自己。
后窗过去再走不远,左边是上山的路,右边就可以去镇上。
一个女人要是往山上跑的话,就是侥幸没遇到豺狼虎豹,也生存不了几天。
可她要是去了镇上。
那就不太好找回来。
封大兵,直接让人先沿着山路去找。
又叫了几个知青去镇上看看,有没有刘梅花的踪迹。
随后他转头看着失魂落魄的牛婶,心底叹气。
“老嫂子,你也不容易。这事儿不能怪在刘梅花一个人身上。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是人没跑,你让人长期住这样的屋里,也会闷出事来…”
“我看你这屋子,还是赶紧收拾收拾,人要是找回来了,也有住的地方。地方干净,人住的舒心,说不准就不会再跑了。”
牛婶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亮光。
赶紧打起精神,“我…我这就去收拾…”
……
宴枭知道这事儿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白天他整天都在地里。
还是晚间饭桌上,温卿禾绘声绘色的跟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