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是孽缘宿债,背夫瞒父,不忠不孝,根本不值得同情!”没想到若容此言一出,顿时遭到反对,曹颙第一个不忿起来。
“不管他们的情不情的,他们如无此等不堪不肖之事,如何会有求于我们?”曹頔难得与曹颙意见一致起来。
若容一反常态的温文和低声,气愤地说:“你们只想着利用别人的隐私,谋求更多利益,难道不知道,自己也有隐私把柄在别人之手?为人若不能与人为善、宽容体谅,反而处处设防、事事埋伏,还是个人吗?”
这些话未免过重,全屋轩然大怒。
“你真把自己当人,当初就别做那些苟且之事,害得全家为你欺君瞒上,落人把柄!”曹颙的声音响起。
“只你是宽仁大度的好人,其他人就都是蝇营狗苟的畜生?我看你是圣贤书读傻了,还是富贵饭吃多了?”曹頔的声音。
“是啊,若容兄弟,你多少也该体谅家道艰难,大家都是为了这个家好,怎么可以这么出口伤人?”李桐也附和说。
“若容兄弟,你也不小了,也该替家里分些忧、担些事了,遇事只是说说风凉话,有什么用?”就连马绾也跟着说道。
“或者,你不是这个意思,还有更好的主意?”傅子钰深深地看着若容,摸不清他这些话的意思,想替他解围。
…………
曹若容呆若木鸡,面红耳赤,完全无法应付面前的场面。
“够了!都住嘴!家和万事兴!如今曹家正逢生死攸关的关口,你们不说同舟共济、齐心协力,反而互相责难、相互推诿,这个家,可怎么是好!”曹寅气愤地大吼道,“你们……”
忽然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一头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