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云长道:“咱们在埋骨城落脚时木叔曾说愿随我一起回少阳城,中途他说想回栖木山看看,恰好我们是要直接去久鹿城的,于是中途便暂别了,此后又发生了这些事情,倒是将他给忘了。”
如此看来这个所谓的“木叔”身上也是疑点重重。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于野的预料,他总觉得这背后的人更像是个“搅屎棍”,却猜不到他到底想干嘛。
闻人鹊道:“那现在还要去九仪门吗?”
“去!”楚蒙和路云长同时回答道。
二人对视一眼,楚蒙示意他先说,路云长便道:“如果楚兄没意见,我们现在立马启程往九仪门去,或许于兄一直怀疑的那人也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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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还要回九仪门?”风吾挡在凡清夫人的面前,跪下道:“如今他们已经联合在一起了,我们应当——”
“应当什么?”凡清夫人绕过下跪的风吾身边,继续朝前走,嘴角讥诮:“你也配和我称我们?”
“属下该死,属下再也不敢了。”风吾毫不犹豫扑过去抱住凡清夫人的小腿,哭求道:“夫人,您现在回九仪门就是去送死啊,求您了,和我走吧!”
“走?走去哪儿?继续隐姓埋名躲起来?”凡清夫人骤然暴怒,抬脚便将风吾踢出去半丈远。
风吾捂着胸口翻涌的血气,吐出一口血,含混着血道:“夫人!”
凡清夫人低头一步步向风吾走近,眼神阴鸷,翘起一侧嘴角,戏谑道:“哎!养了二十年,到头来还是个白眼狼。”她闭起眼睛道:“没想到棋差一着!竟然栽在了玉苍山!”
凡清夫人的计划是玉苍山上下一个不留,下手的前一天于野和于崈竟然下山了。
她等不了了,于是让风吾再次乔装留在玉苍山想对他们挑拨离间。
凡清夫人紧紧攥着拳头,保养多年纤细莹润的指甲刺破掌心流下滴滴鲜血。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于野这个小杂种,竟然对楚蒙如此深信不疑。
“呵呵呵——”凡清夫人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纱,笑得决绝惨然,蹲下伸出手抚摸着风吾脸上的面具,道:“你说过会陪着我的对吗?”
“会!”
凡清夫人将风吾扶起身,二人在落霞城附近的十里亭外缓缓朝乌纵山走去。
夕阳余晖将他们二人的影子照得狭长,从哪个角度的影子看,他们就像是相依为命伴侣一般。
而不远处站着一个小巧的身影,嘴角噙着笑,眼中带着玩味儿之色。
凡清夫人回到九仪门,推开她房间内的密室。
密室之中扑面而来的寒气只让她微微动了一下眼皮,眼睛静静盯着前方昏暗室内的一个晶亮的祖母绿长方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