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闻声带的随从虽并未参加宴会,但太守府的管家还是相当贴心地让人送了一桌子好酒好菜过来。
要不说史仕同是寒州的太守,各地的美酒都一个劲往他这里送,裴进现在喝的便是庆阳的甘露酒。
那酒香味,口感,便不是一般的酒能比的,就这么一小壶就得二十多两。
想他在京都的时候可没这个闲钱买得起这样的酒,跟着萧大人来这一趟,真是他这辈子最明智的决定!
而管家送来的可不止饭菜,还有几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婢女。
“你们就好好服侍这几位爷,切莫怠慢了,听清楚了吗?”
几个婢女俯身应是。
“前头事忙,小人便先告辞,几位爷好好喝!”
管家笑了笑,提步回去了。
裴进正和几个兄弟干酒吃菜,几名婢女走了过来亲自给他们倒酒。
那名婢女一边倒酒,一边不着痕迹地与裴进发生点身体触碰,末了,含羞带怯地将酒送到裴进嘴边。
裴进吓得身体往后躲,连连摆手,“别别别,你否往我身上靠,我家那娘们鼻子最是灵,隔了半个月没洗的衣服她都能给我闻出脂粉香来,到时候回去我指不定得栽!”
另外几人闻言大笑起来,“没想到裴大人还是个惧内的!”
“他何止惧内,就差把他婆娘当祖宗供起来了。”文士行走了进来。
“嘿,你还好意思说,上次就是你,说要去青楼查案,自己却不肯进去,就让我去应付那些姑娘,明明老子什么也没干,回去还倒挨了一顿骂,老子带你回去便是想让你跟我婆娘说清楚的,结果你他妈跑得比兔子还快!”
裴进一想起这事便觉得愤愤不平,张嘴一口咬下鸡腿肉,“我事先声明,这次回去我婆娘要是问起什么,你可得给我好好说,要不然咱兄弟也别做了!”
“行!”
文士行从婢女手里拿过酒壶,给她们每人倒了一杯,“你们也喝一杯吧。”
几名婢女忙笑着接过。
可一杯酒下肚没多久,她们便开始有些头晕,平时没怎么喝酒,她们也不知道这酒后劲竟然这般大!
咚咚咚——
裴进等人看着接连倒在地上的几名婢女,咧嘴一笑,“要不说读书人心眼多呢,还是你厉害!”
以往跟着萧闻声出门办差的时候,也是有不少人给他们安排过女人,想要借机拉拢他们,但他们知道萧闻声素来不喜欢这些,更不喜欢下属走私相授受这一套,自然不敢犯了萧闻声的底线。
而裴进和文士行一个惧内不用说,另一个向来将男女授受不亲挂在嘴边,便是谁贴上来也没用。
裴进与文士行对饮了一杯后,忽然想起来,“对了,大人不是让你跟着沈家主她们吗,你怎么回来了?”
文士行眼角余光扫过不远处刚合上的屋门,将酒杯放下,“她们回府了。”
这个她们自然指的是褚华君与崔澜锦,至于这两人如何回去的,那要从头说起。
当崔澜锦和褚华君在两位美男的服侍下乐不思蜀时,猛然间想起岁安出去后许久不归,便出去找了个遍,结果自然没找到人。
正犯难的时候,文士行走了进来,说岁安目前很安全,让她们也早点回去。
褚华君可没那么好说话,好不容易来一趟风若楼,自然不愿这么快回去。
见劝说无法,文士行便直接将人给扛出了楼,崔澜锦便是心有不舍,也只好跟着回去了。
文士行倒酒的动作微微一滞,裴进忙问:“怎么了,你受伤了?”
“无妨,不过是被只野猫咬了罢了。”
裴进一头雾水,哪里来的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