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在交代了林盛元所办的事情,随即把疯狗喊来,给他介绍了这老同学。
疯狗不是傻子,知道陆文此举是让他在城南照顾林盛元,便满口答应了。
眼看到了中午的时候,陆文和罗彬便带着林盛元在附近的饭馆,炒了几个家常菜,喝上几杯酒叙叙旧。
初中毕业之后,陆文就辍学在家务农,承担起家庭的重担,后来入赘到李家,一待就是五年。
如果按照上辈子的时间线,再过两年李永明嗝屁之后,留下永明制衣厂这烂摊子,他接手过来忙得跟陀螺一样,到处碰壁,却越挫越勇,硬是挽救了濒临破产的制衣厂。
那一段时间,他太忙了,整天就出入各种饭局,扩展人脉,接下李永明生前的人脉资源,也体会到什么叫人走茶凉,尝了不少苦头。
好在这辈子没有再走老路,早早脱离了李家,独立门户,日子过的轻松自在,还能报复李家。
林盛元是陆文和罗彬的同学,好些年没见,几杯酒下肚,话匣子打开,那话题是聊也聊不完。
他们聊到了上学那会的事情,不由说起中考的时候,陆文因为睡过头头,有一门科目没考,导致没考上高中。
陆文调侃说哪都是命,该是你的跑了跑不掉,不是你的抓了抓不住。
其实他那时候根本没有睡过头,单纯是不想考了,家里顶梁柱塌了,靠母亲一人拉扯他们长大已是不易,自己下边还有两个弟弟妹妹要读书,母亲完全没有能力供养他继续读书。
所以说考不考对他意义不大,他作为长子,早已懂事,明白母亲的不容易,选择了辍学在家务农,减轻家里的负担。
入赘李家获得一笔彩礼钱,也全部给母亲减轻家里的负担,唯一嫁妆就是一辆凤凰牌自行车了。
“咱们这些初中同学,有出息的考上大学,或者读中专,只有咱们脑子笨,考不上只能辍学混社会!”林盛元喝了口酒说道。
“咱们那些同学有多少在江城混的?”陆文来了兴致,点了一根烟,吐了口烟雾,询问道。
“这个我不该清楚,我只知道裴南那家伙在城北收账,说白了就是打手,还有几个同学在厂里上班,最有出息的是李代业,考公上岸,在省城市政上班,另外郭勇进入武警部队,在南湖省那边……”
“咱们这一届的女同学,好多都结婚了,只有咱们男的有不少还是光棍,呵呵……”林盛元感慨道。
“老炮,你是怎么成了治梅毒的?”罗彬有些好奇地问道。
“哪个……这说来话长……”林盛元面露尴尬,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原因。
原来这家伙不小心中招了,一番打听才知道去哪里治疗。
那治梅毒的家伙,在一栋老破旧楼里,有一道铁门,完全没有标志。
上门敲门,开门的是个老头,鬼鬼祟祟,生怕有人知道,戴着口罩,一番询问之后,才让他进屋,就给打了一针,收了几百块钱。
他一琢磨,觉得是生财之道,于是三番五次上门套近乎,请客吃喝嫖赌一条龙服务,最后学了这技术。
听完这一番话,陆文和罗彬哈哈大笑,没想到这家伙还真中过招,想来也是也混迹于皮肉生意之地。
“别人请客的,我可很少去那地方!”林盛元连忙解释道。
从这一次之后,他可就没敢去哪些地方了,算是有了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