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刚参加完葬礼,下午就回了公司,符骁踏进办公室的时候,察觉到身后数道炽热的目光,偏头看了一眼。
“符总。”
“嗯,给我吧。”
助理抱着一摞文件打招呼,符骁见她腾不出手推门,直接接了过来。
这是他今天唯一一次踏出办公室,剩下的时间像是被封印在了不大的房间里,一直到晚上,公司走得就剩他一个人。
他在公司隔壁包了一年的酒店套房,把司机留给了池御,一下楼没走几步就到了酒店,让他甚至来不及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父亲去世的事暂时被他压了下来,但是也压不了多久,他必须尽快完成住院期间落下的工作。
踏入酒店房间的那一刻,他也不得放松,揉着太阳穴继续对着电脑。
效率实在低的时候,他也不会强求,就把自己扔在酒店床上,看着电脑屏幕荧荧的光亮,又盯着天花板。
手里握着一瓶安眠药搭在额头上。
工作效率要保证睡眠质量,但他却总是一到睡觉时间,一躺就是一夜,坐也坐不起来,怎么也睡不着,头昏昏沉沉的,身体也酸痛。
当他褪干净衣物走进浴室时,他才发现自己好像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他不该在头晕的时候洗澡,但是花洒已经打开了,地板迅速变得又滑又湿,热气蒸腾,让他喘不过气。
热水顺着他的手臂向下滴落,到腿部时已经凉透,扶着墙壁走到门口站定,符骁迅速打开了门。
凉气扑面而来,他往后退了一步,走进浴缸里,头枕在冰凉的内壁,等着浴室内浓重的热气散去。
给浴缸放水时,不小心碰掉了一个浴球,玫瑰花瓣浮在水面,水一点点晕染成乳白色。
浴球晕开得很快,符骁伸手捞了一下,反而加快了溶解,也就干脆放弃了把浴球丢出去的念头。
玫瑰牛奶味的...
好在香气并不闹人甜腻,娇嫩欲滴的玫瑰花瓣全部散开,铺在水面一层。
符骁缓缓闭眼躺下,温热的水包裹着他的身体,体温被香气浸润,又随着高热飘散。
他的手指泡得有些软,指尖一点的皮皱着,他的身体也泡软了,沉沉地向下滑。
抬起的胳膊搭在浴缸上,沾着几瓣玫瑰,他半阖着眼,扶着浴缸边沿坐了起来,指节泛着粉红色。
他揉着隐隐跳动的太阳穴,乳白色的水顺着背部一点点下滑,依稀听到几下敲门声。
他捂着发晕的头,迟迟没能起来,然而敲门声只有短暂的两下,良久再没有响起,让他以为不过是高烧的错觉。
敲门声又响起,每一下间隔短暂又急促,后来干脆直接上手拍门。
符骁原本想躺回去泡着,这次也没办法,只匆匆扯了浴巾裹上。
他光着脚,带出一串水痕,地上有些湿滑,险些让他滑倒,浴巾向下掉了一截,正好被他扯住。
一只手扶着墙边走到门口,一只手扯着浴巾,还没来得及整理,又是几下敲门声。
会是谁呢...
符骁回头看了眼搭在床上的衣服,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皱着眉还是开了门。
此时他希望是池御,因为自己身上的吻痕还没褪去,要是这样被人看见,恐怕会引起无限遐想。
“你...怎么...好香...”
池御低着的头抬了起来,向后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
他给符骁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是一直没人接。
他原本是想问符骁怎么样...但是他却被视觉给击倒了,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了这种虎狼之词。
紧接着就是淡淡的奶香扑面而来,符骁的腰上还沾着玫瑰花瓣,湿润地贴着,遮掩了些许他腰上狰狞的疤痕。
他那天晚上咬得狠了,和吻根本不沾边,今天暴露在灯光下,才让他完完全全看了个清楚。
密密麻麻的盛况让他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什么事?”
符骁扯着浴巾的手攥得很紧,顺着池御下移的视线,皱眉拈起腰上的花瓣,偏过头侧身把门口让开。
“先进来吧。”
符骁见池御的肩膀湿了大半愣在门口,圈着他的手腕往进拉。
他怕自己这样站在门口被别人看到,却见池御不仅自觉地关了门,还上了锁。
“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