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望?”玉兰长老一脸的恨意,“你们,尤其是你,秦正平!还有你,韩书宣!可是都参与了那场狎兔游戏呢!”
玉兰长老指着秦家主还有那个女家主,一脸恨意地说。
“那场狎兔游戏,你们可是陆陆续续玩了一年呢!”
“我的韩郎,死的时候,身上已经瘦得皮包骨了,还没了半截手臂,瘸了一条腿。”
“我恨啊,这么多年,你个老匹夫,防我倒是防地严实,竟然没给我一点杀你的机会。”
“还有你,秦衡,我念你是娴娘的儿子,一直对你另眼相待,结果,你找借口,居然是你爹要娶新妇!”
“你们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果然,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怪不得你们父子都爱玩狎兔游戏,以前到底是我眼瞎心盲。”
“既然你们都这么爱玩狎兔游戏,那就让你们玩个够,尽情地当一回兔子。”
玉兰长老洋洋洒洒一长串儿话说下来,好像在发泄这些年压抑的郁气。
季舒苒虽然不能理解她对爱人的心情,但是,她能理解狎兔游戏是多么肮脏的一个游戏。
而这个游戏,好像已经存在了几百年。
几百年来,因为这个游戏死去的兔子,真是难以计数。
不过,想来,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根本就懒得计算有多少兔子死在狎兔游戏中吧。
“既然如此……”阿简开口了,“那就这么办吧。”
转而,阿简转向了来看热闹的韩家主等人:
“你们总归是来看了一场热闹,总不能让你们空手而归。”
“这场游戏的兔子,你们也出几个吧,就选那些平日里爱玩狎兔游戏的。”
韩家主眉头一皱:“通天箭,你虽然是神器,管着秦家也就罢了,怎么还来管我们几家了?”
“你未免管得太宽了。”
“不宽,”季舒苒说,“今日我在兔子猎场,可是被好些人追杀过呢。”
秦衡一听,顿时大笑起来,张嘴就开始报名单:
“哈哈哈,对,韩家的韩娇娇,齐家的齐正青、齐正茂,祝家的祝天致,祝天毅,张家的张玉成,张玉墨,张玉华,今天跟我一起进的狎兔猎场!”
法不责众,只要把水搅浑了,把瑞景城的这些顶流家族都扯进来,那么秦家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我张家的家教甚严,岂会参加这种有人性的游戏?我家中那几个不成器的,不过是被你们给蛊惑了,才去的,并没有弄出什么人命。”
张家主张嘴辩解。
剩下的几家也都是出言狡辩。
说是为了不被排挤,才去的有,说是被威胁的也有。
总归都不是自愿的。
秦衡哈哈大笑,挨个儿嘲讽,狠狠地揭开了瑞景城各大家族默契的遮羞布。
“装什么装呢?几位家主,你们谁没参加过狎兔游戏呢?”
“就算参加了又怎么样呢?不过是死几个贱奴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秦衡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韩娇娇可是跟我说过,韩家女都是要进行见血仪式的。一般杀的第一个人,就是‘兔子’。”
“祝家,你以为你们就很无辜吗?”
……
秦衡彻底不要脸了,他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人一嘴,把四个家主的脸说成了猪肝色。
就连城中那些没有来的中小型家族也捎带说上了。
整个瑞景城,有一个算一个,竟然没有一家是无辜的。
现场变成了一个大型互相甩锅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