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很招人嫌。”
“不,如果更早一点认识你,我一定很稀罕你。”
郑妙谊仰头,面对的不再是少年笔挺的后背,而是那张眉目璀璨的脸。
陈景元弯腰低头的时候,郑妙谊才意识到他们已经过桥了,其实后背已经湿了。
“还害怕吗?”他问。
郑妙谊点头。
陈景元忍不住笑,“等下带你从另外一个地方回去。”
“那你为什么不带我从另外一个地方绕过来?”
陈景元:“……”
因为我有点小心思·
等两人找到佛跳墙指定的地点,陈景元挑眉扬声道:“这就是你说的更好看的花!”
手指着的,分明是一丛苍耳,这小东西一旦碰到就站在身上了。
小时候郑妙谊没少被村里的小男孩捉弄,粘在头发上,很难弄下来,硬扯还会弄疼头皮。
佛跳墙睁着圆溜溜的狗狗眼,无辜地看着他们,好像在说:确实很有趣啊!
“哎!”
在两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沙茶面一头扎进了草丛,郑妙谊眼睁睁看着它雪白的狗毛上粘上一个又一个绿色的小刺球。
陈景元无奈地把狗抱出来,伸手揪了一个,根本拿不下来,反而弄疼了沙茶面,惹得它汪汪直叫。
早知道会这样我带你们出来干嘛!好好的气氛全破坏了,靠!
都走到这里了,嘴还没亲上呢!
郑妙谊查看了下战绩,“回家再弄吧。”
陈景元恶狠狠地说:“拿不下来就把毛剃光呗!反正夏天凉快。”
沙茶面:后脊背发凉。
“阿元,阿妙,你们在这呢。”
身后有人说话,两人齐刷刷回头,但陈景元已经猜到是谁了,嘴角拉下来。
河对岸是林秋恒,他穿着poLo衫和短裤,瞧着很清爽。
林秋恒不似郑妙谊,三两步快速从独木桥上过来,站在他们面前,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你们来爬山?没想到这么巧。”
“阴魂不散。”陈景元阴恻恻地说。
林秋恒丝毫不在意表弟的阴阳怪气,继续说:“你们刚高考完,确实应该放松一下。”
陈景元不搭理他,郑妙谊不能让气氛继续尴尬下去,搭话道:“秋恒哥,你不上班吗?”
“请了长假在家休息,陪陪父母。”
陈景元插话:“三姑让他回家相亲,找到女朋友再出去上班。”
郑妙谊不解的是,企业能接受休这么长假期吗?
林秋恒似乎看出她的疑惑,苦笑道:“自家公司。”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