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转头，白织仍保留着些许血芒的眼睛看向王小凡：
“她没救了。”
茫然、痛苦、害怕等复杂情绪从王小凡脸上闪过，他闭上眼睛涩声道：
“……芷姐你觉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其实白织没想到王小凡在这件事上竟然展现出了自己以前从未见过的果决，几乎可以说是没有犹豫。
“交给我即可。”
下一刻，千鸟齐鸣之音响起，随着蓝紫电蛇的游窜，贵妇阴灵的形象在现实之中飞快崩解，最终归于虚无。
而王小凡的生命气息顿时出现小幅下降，精神与灵性也散发出了不稳定的波动。
用精神念力覆盖周围数千米，确认没有引起什么存在注意之后，白织走到紧闭双眼的王小凡身边，拍了拍肩膀道：
“好了。”
王小凡缓缓睁开眼，“她走了？”
白织语调平缓，“嗯，她走了。”
王小凡面色苍白，苦涩道：
“前段时间一切都还好好的，可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就变得有些异常，不但性情极不稳定，甚至出现威胁我的情况……”
白织一边注意着他的内在状态，一边道：
“保险起见，把另外两个阴灵也召唤出来吧。”
“……好。”王小凡明白她的意思，催动灵性让两道身影从虚空中凸显。
蜥首阴灵和狐耳阴灵一见到白织，满眼恐惧地瑟瑟发抖，勉力强撑着才没有跪下乞求。
一番深入检查后，白织看向王小凡道：“她们俩没事，你放心吧。”
闻言，王小凡大松了一口气，让两位阴灵隐没后感激道：
“芷姐，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求助谁了，毕竟老师没留给我电话，去执法司报案又会被发现和阻止。”
白织一听，确实，王小凡日后如果遇到什么较大的危险，自己很难及时赶到，更别提现在他本就不高的战力有所下滑的情况下。
“这样，我教你一段咒文，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可以念诵出来。”
王小凡面露疑惑，“咒文？那个好难学的样子，难道能救命吗？”
白织面无表情，实际内心强忍住尴尬，凝声道：
“这是串尊名咒文，指向一位守序的神灵，祂是一尊居于黑暗国度深处，对人类信徒不吝庇护的存在。”
王小凡仍有些半信半疑，“真这么神奇？不会有危险吧？”
在他看来，所谓神灵都是高高在上的，哪会轻易向信徒降下神迹呢？而且，他当初诵念“虚实之王”的尊名举行降灵仪式后，就遭遇过极其惊悚的一些事情。
“我说了，那是一位守序的神灵，而且，你应该学过‘因信称义’的概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