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之让楚瑶去的，是一家私人咖啡馆。
咖啡馆是沈砚之的朋友开的，因为沈砚之提前关照，店主早早挂上了停止营业的牌子，直接带沈砚之和楚瑶。
楚瑶到的时候，沈砚之还没到。
一个人坐了十多分钟，沈砚之才姗姗来迟。
他还穿着正式的西装，看起来刚处理完事务。
“沈砚之，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原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却没想到，你和傅宴一样，都是卑鄙的小人。”
楚瑶感到气愤，原来沈砚之一直没有置身事外。
沈砚之坐在楚瑶的对面，看起来是一贯的气定神闲。
他端起面前的咖啡杯，轻抿了一口，回答道，“楚瑶，我是商人，追求的是利益。商场上可没有道义，也没有公平竞争这一说，有的，就是先下手为强和不择手段。这一点，傅斯臣应该比你清楚。”
楚瑶：“……”
沈砚之继续：“所以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你在傅斯臣身边这么久，应该清楚，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如此。有时候要赢，就得走捷径。因为这，也是实力的一种。”
楚瑶没想到，沈砚之是这般唯利是图的人。
从前那个温文尔雅，总是温柔地在辩论时站在她身后做她的依靠，让她没有后顾之忧打比赛的学长，似乎早就不复存在。
“可沈氏和傅氏本来也不是水火不相容的存在，你何必非要对傅氏下手。对你来说，把傅氏集团收购，有那么重要吗？”
楚瑶不理解，沈氏集团本就家大业大，在北城也算得上和傅氏旗鼓相当。
何必需要借由傅宴这种小人的手，来达到自己侵吞的目的。
难道，作为商业集团的总裁，走到最后，就一定要称王称霸才罢休吗？
“重要。”
沈砚之答得直接。
“因为我想赢。我想赢过傅斯臣，仅此而已。”
楚瑶微怔，“什么？”
沈砚之看向楚瑶，神情带着几分忧伤，“这一次，你可以看到我了吗？”
楚瑶：“……”
沈砚之：“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你的眼睛里，似乎只能看得到傅斯臣一个人。瑶瑶，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我之前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也从未变过。”
回国的那天，他就做好了打算，无论如何都要为自己争取一次
他只是在等。
等一个最好的时机。
楚瑶：“所以你……是因为我，才对傅氏集团下手的？”
得出这个结论的楚瑶，不免感到惊讶。
沈砚之沉默，但即便他没有开口回答，答案也显而易见。
楚瑶无奈又气愤：“就算你收购了傅氏，就算你赢了傅斯臣，那又如何？我爱他，不是因为他是傅氏集团的总裁我才爱他的，只是因为他是傅斯臣这个人，我才爱他。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沈砚之的手指，摩挲着咖啡杯，慢条斯理地看向楚瑶，“你现在跟我一起坐在这里，就是意义。”
楚瑶：“……”
“所以，你想用傅氏集团来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