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妈妈有什么可生气的?”景小缘翻了个白眼:“就是矫情!”
景载权脸色严肃起来,把女儿放下来让她站好,神色凛然地道:“景雾蒙,爸爸有没有跟你说过,尊重妈妈是放在我们家第一位的事!”
喊上大名了,景小缘浑身的筋都立刻绷直了,赶忙站得笔直:“我记得的!是我得意忘形说错话了!”
景载权冰冷的眸光扫过她,又转头看向儿子:“你监督,让景雾蒙把家训抄三百遍,不准帮她抄一个字,不然你就抄三千遍!”
景小惜:“……”
飞来一口锅!
但,也不算太冤枉。
毕竟,一大家子都把景小缘宠得不像话,这张嘴的确是口无遮拦了些。
“现在马上去。”
景载权打发走了儿女,跟着上楼。
回了他们的房间,听到浴室里的流水声,他迟疑了一下,拧了拧门把。
闻人湛是没有锁门洗澡的习惯的,他一拧就开了。
听到响动,站在喷淋头下方淋水的闻人湛回过头来。
察觉到浴室里一点儿热气都没有,景载权的脸色一变,伸手触碰,果然——
她竟然在淋冷水!
他脸色丕变:“都什么季节了你还淋冷水,一会儿把自己弄病了!”
“没事。”闻人湛看着他急急忙忙把水阀转向,开到了热水的方向,安抚地说:“我已经恢复了朱雀的神格,神力比不上以前,但也已经是神君了,哪儿能怕这点冷水?”
景载权才不管这些:“你是朱雀神君也好,是其他的什么也罢,都改变不了你是我老婆的事实。”
“对。”闻人湛笑了笑,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询问:“老公,一起洗吗?”
在一起也有十年之久,她邀请共浴,景载权什么时候拒绝过?
他立即把衣服给脱了,与她一起站在喷淋头起,呼吸交缠、不分你我。
在这方面,两人向来很合拍,室内温度逐渐上升,急促的呼吸声与水流声混合在一起,彼此说了什么都听不真切。
闻人湛被景载权抱起来,双臂圈住他的脖子,两条腿盘在他腰间,即便是这样的高难度,也为难不了景载权,依然能让她找不着北、双目无神。
好不容易结束一场大战,景载权用浴巾将她裹住,带出浴室放到了床上。
“我去给你拿睡衣。”
很快睡衣就拿来了,他帮她套上。
闻人湛也不吭声,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景载权无奈一笑:“你一直这么看着我,让我觉得你还没饱。”
闻人湛:“……”
她抬起胳膊,搭在自己的额头上,如实称赞了一句:“我家权哥尽管年近四十,却依旧雄风不减当年!都快把我往死里弄了,你还有我没饱的错觉?”
景载权笑了笑,也套上了睡衣,在她旁边躺下。
闻人湛主动滚入他怀里,两人四肢交缠抱在一起。
沉默了一会儿,她忽然说了句:“你不准自作主张。”